开始收拾行装,为接下来的委托任务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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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丁,我们在前面大树底下歇歇脚!”一位脸庞有些消瘦的青年指了指大路边上,说了一句。
此时正值晌午,包丁与青年,一人一骑,正在赶路。
包丁四下张望,欣赏着野外明媚的春光,轻松写意。
而那一位青年额头已经布满汗滴,显然并不习惯这种长途跋涉。
“好嘞!全魂师!”包丁应了一声,等两骑到了树底下,便甩镫下了马,为两匹马卸下了鞍鞯,饮马,喂食豆饼。
看那麻利的动作,这些活儿显然已经都是驾轻就熟的了。
那青年从自己的鞍鞯上取下一个棋盘模样的木盒,展开来,变成一个比常人家饭桌尺寸略小几分的木质抽屉。
又从一个麻袋当中倒出适量的细沙。
于是,一个小型的沙盘便出现了。
青年取出一张兽皮垫子来,跪坐于垫上,屏气凝神,以左右手的剑指为笔,在沙盘上开始书写起来。
手指在沙盘上发出唰唰唰的轻响,暗含着某种奇特的韵律。
包丁在一旁,一边忙着手头上的事情,一边摇头晃脑的看着,倒是两不误。
包丁见到青年练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停下手来,用沙推刷平了沙盘的细沙,便递了水囊过去,说道:“全魂师,歇一歇,喝口水吧!”
全魂师之前在马背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在练了一段时间沙盘之后,倒是变得神采奕奕了。
全魂师道了声谢,喝了水,这才开口说道:“刚刚晋级人字铜牌,只能勤修不辍,才能由楷书之中窥得行书之皮毛。”
包丁笑道:“说不定全魂师很快便能悟得自己的律令,开创一个流派。”
“丁子,你又来取笑我!”全魂师笑骂了一句,说道:“能够开创黑白令的律令的,都是一代宗师,才能够将草书境当中融入自己的道。”
“我现在这一手楷书还写得如同狗.爬一般。还早着呢!我这一辈子如果能够晋级行书境,就已经满足了。”
看到包丁期盼的眼神,全魂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失笑道:“哎呀呀!怪我怪我!难得你身为武者却有心读书习字。有此恒心毅力,日后成就不会太低。”
全魂师说完,取出一册卷轴来。
另一边,包丁早已经驾轻就熟的将沙盘、细沙收拾好了,坐在全魂师旁边。
全魂师介绍道:“我们这些所谓‘单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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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魂魄师,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释放黑白令之时,简便快捷。”
“因此,这上面的‘字’,都是笔划、架构简单明了。”
“譬如说这个‘囚’字。”
全魂师估计也是个好为人师的性子,明明只是五个笔划的字,却也耐心的教了三四次,只是为了让包丁在卷轴上多认一个字。
卷轴上的“囚”字,其实却有十数种“笔划”。
每一笔划下面都用蝇头小楷标注了笔划的笔序,着“墨”的轻重,甚至还有书写时运笔的缓急之分!
普通人写一个“囚”字,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
这,是一卷黑白令!
于是,全魂师用心教导,包丁用心偷师。一对“师徒”一边啃着干粮,一边翻着那一册卷轴,不知不觉已经休息了一柱香的工夫。
“好了,我们出发吧!不然错过了宿头就麻烦了。”全魂师说完,包丁应了一声,非常麻利的给马匹套上鞍鞯,两人便再次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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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已经出了琊郡地界,再有两天马程就到达兖郡的兖城魂塔了。”全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