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的草球而已。
白山关前这一段路,已经堆了不少的石弹、尸体,石弹留下的坑坑洼洼,还有第二个万人队仓皇之间丢下的抓钩木梯,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从城头跳下来的图腾旗军现在真的是“夺路而逃”,生怕跑慢一点就被那些草球追上,也化成一滩血肉或只剩下半截身子。
这个时候,守军的抛石机便痛打落水狗一般,又礼送了图腾旗溃兵一程。
最终能够退回到金帐汗国阵前的,只有不到三千人!
随后,白山关城墙之上,涌现出来不少弓手,借着落日的余晖,轮番对那些还没有断气的图腾旗军,一一进行点名杀,一支羽箭收割一条性命。
甚至还会对尸体随机的抛射羽箭,还真给弓手们找到了十几个诈死的漏网之鱼。
白山关之下的首战,虽然没有老虎道南出口那般的惨烈,伤亡也没有那么大,却更加的打击士气。
尤其是看着那些塞里木的羽毛旗弓手对图腾旗军进行补刀点杀时,金帐汗国大阵的那些士卒脸上都是木然,仿佛看不到这一战能够取胜的希望之所在。
白山关之下的首战,前期还是颇为顺利的,后面就输得有些不明不白了。
金帐汗国大军收兵之后便各自立下营帐,游哨、游骑照平日的数量翻了番,全派了出去,防止被白山国夜袭。
中军大帐之中,随军出征的几位旗主,领军的万人长,几位沙蝎侍卫,还有几个攻上过城头的武者和万人队之中的两个百人长,都集中在了帐中。
阿史那祖脸色阴沉,看着面前的将领们,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倒是说说看,这一仗还能不能继续打下去了?”
“不行的话,我们就撤军吧!”
阿史那祖说的这两句其实是反话。
大帐内的众人都非常清楚为了这一仗究竟已经做了多少的准备。
尤其是这两天战事当中折损兵力最大的几个图腾旗在没有获得足够的补偿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退兵。
东路统帅与西路统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脸色凝重。
这一番应对如果说得不够好,最后让白山国再次臣服的话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最怕就是.......金帐汗国战败!
阿史那祖见到众人都是沉默不语,便直接点名东路统帅,问道:“双头蛇旗的阿里台,你是二旗主,你说说看,还能不能打了?”
还没等东路统帅阿里台开口,一位旗主在一旁就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恐怕不合适吧?今日一战,就有人见到阿里甫在白山关之上督战。看来阿里甫在‘白山国’混得不错呀!”
大帐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阿里台本人倒是若无其事的说道:“阿里甫生死未卜,暂且不去说他。万一他真的如同某些人所传言的那样叛投了漠北,我必将亲自动手,杀了这个逆子!”
阿里台年过半百,只有阿里甫这么一个独生子,原本派他作达吾提副将纯粹就是去镀金的。
阿里台他自己本身又是二旗主,这么公开表态之后相当于是放弃了对双头蛇旗主的继承权。
阿里台目光在大帐内众人脸上扫过,这才继续说道:“阿史那旗主问,这一仗还能不能打。那得看,我们之前那两场是怎么输掉的。”
阿史那祖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快,没有说话。
第一场在老虎道南出口的缓坡之战,正是他阿史那祖喧宾夺主,非要搞一出阵前“献俘”,说可以打击白山国大军的士气,还说可以一鼓作气击溃白山国的大军。
外行指挥内行,结果自然是输得一塌糊涂。
阿里台自然不会去旧事重提,揭人短处,他继续说道:“第二战,输在我们轻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