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神策回来的是位中年人,面孔还很熟悉。
张潮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
这不正是总督衙门的那个书手嘛?
当时李总督想用此人打发自己,被自己给拒绝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位仁兄还是要随自己南下。
其实想想也正常,大佬出差,再如何轻车简从也得带个秘书。
不带小弟,路上遇到什么琐碎的事情还得自己跑腿,那多浪费时间啊。
对于这位仁兄的到来张潮还是很欢迎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李神策不带秘书的话他就得变成秘书。
到时候什么杂活累活都让他干,那简直不要太麻烦。
想到这里,张潮快速与对方见礼:“兄台贵姓?”
那书手十分谦逊地回礼:“免贵姓梁,单名一个安字。”
“原来是梁兄,此番多谢前来助拳。”
“不敢当,在下也是听从制台大人调遣。”
“……”
“梁兄,你背后这羽翼好像与我的有些相似。”
“在下只是四品,没有掌握真气的性质变化,无法自行凝聚羽翼,这是制台大人所赐。”
一番搭讪,张潮却是试出了这位书手的性格。
此人虽为四品高手,实际上却像是个社恐患者。
说话做事畏畏缩缩,谦逊到了极点,面对张潮这个修为不如自己的人也表现得很谦逊很客气。
而且这份态度还不像是装出来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张潮倒是有些好奇此人的经历了。
一行三人飞遁在天,翌日黄昏时分便抵达白马县。
落脚点自然是张潮在永和巷的那座小院。
几人刚走到巷尾,院中的柴房里便冲出一个裹着藏蓝色头巾的莽汉,一身肌肉尤为凝实,简直就像是行走的铁塔。
“姓张的,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几天!”
“你可终于回来了!”
莽汉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浑身气血结成厚实的血甲,背后的双刀“锵”地一声拔出。
见状,院外的三人齐齐停住脚步。
张潮面露警惕之色,眼神从莽汉身上移走,开始搜寻隐藏在附近的刺客……一上来就是七品,那么这周围一定有玄霜教的伏兵。没准安排了几十个刺客。
见张潮几人都不拿正眼看自己,莽汉顿觉受到了侮辱,他立时怒目圆睁:“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四处乱看,先想想怎么活命吧。”
张潮只当此人是空气,仍旧一丝不苟地观察四周。
他如今已是六品武者,区区七品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可以随意点。
可是张某人看来看去发现这里就只有一个七品,根本就没有别的敌人。
李神策拍了拍张潮的肩膀,难以理解地指着对面的敌人:“这就是你所说的天罗地网,重兵设伏?自始至终这里就躲着一个人吧。”
张潮摸了摸下巴,也是有些疑惑:“不应该啊,或许他们是躲在了外围,只等我们放松警惕。”
李大人怒道:“放屁,这一带我全部扫荡过,没有第二位七品了。”
“啊?怎么会这样!”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大大出乎了张潮的意料。
李神策是二品高手,号称地武宗的存在,其精神力之强大,完全可以监察方圆数里。
他说这附近没有藏人那多半就是没有了。
其实张潮很能理解李大人的心情,大老远地被人忽悠过来清剿贼寇,本是为是条大鱼,没想到连泥鳅都不是。
一个七品,李神策动动手指头都能弹死。
张潮百思不得其解,直接反问那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