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戈登起身，离开了喧闹的调查局，穿过了街道，进入一座大楼之后，坐上电梯来到顶层。
夜封风吹拂，有些冷。
戈登来到一台探照灯前，揭掉了上面照着的黑布，然后将探照灯给打开。
探照灯对准天空，紧接着，灯光之下，蝙蝠的印记出现在了空中。
戈登拿出烟盒，点上烟，默默的等待着。
不知多久，戈登的身后突然响起沙哑的声音：“找我有什么事？”
戈登回头，阴影中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紧身服，披着黑色的斗篷，一块一块的肌肉棱角分明，头上带着黑色的蝙蝠头罩，遮掩了大半的面孔，只能看到一张嘴。
蝙蝠侠，罪恶之都中最矛盾的存在。
有人将称为英雄，因为，他一直在打击罪犯，守护着罪恶之都，被拯救过的人们，将他奉为这座城市最后的光。
但是，在另一部分的人眼里，比如戈登的眼里，眼前的男人同样是一名罪犯。
是的，罪犯！
因为，蝙蝠侠同样挑衅着秩序。
如果人人都像蝙蝠侠那样用拳头去解决问题，这座城市迟早也会崩坏，哪怕眼前的男人一直在做好事，戈登仍旧觉得这是不对的。
秩序应该建立在规则跟威信之上，而不是拳头。
但是，现在的戈登已经没有威信了。
这座城市最后的威信已经被白夜给粉碎了。
戈登没有绕圈子，直接道：“调查局的事情，听说了么？”
蝙蝠侠点头道：“听说了。”
戈登道：“我很讨厌你，你的存在虽然让我们的工作变得轻松，但我从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对这座城市是有益处的，但是，这次我必须求助于你。”
蝙蝠侠道：“抓到他，是么？”
戈登点头道：“是的，必须抓到那个疯子，如果让他逍遥法外，我们在这座城市的公信力将受到极大的挑战，没有人会再信任我们，人们面对犯罪也只会选择逃避，也许，此时此刻，这座城市的确需要一个英雄的出现，即便我讨厌你，我也得承认，你能够办到我所无法办到的事情。”
蝙蝠侠道：“有线索么？”
“有一些，但不多。”戈登道：“我不知道他的年纪，不知道他的长相，身高跟体重也不清楚，这一次是我完败，但是，我跟他用电话交谈过，并且我的电话有自动录音功能，因此，我录下了对话。”
戈登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U盘放在了地上。
“他的声音，是我唯一的线索。”戈登道：“能找到他吗？”
蝙蝠侠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我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