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夜愣了一下道：“我？”
李嘉一道：“站在人的角度，神明是高不可攀的，所以，人们觉得一切都是神明的作为，都在猜测着神明的意图是什么？”
“为什么呢？人们总是会仰望高处的，而站在高处的呢？他们自然看向更高处，所以，你觉得神明的猜测是什么？”
白夜想了想，试探道：“文明？”
“嗯。”李嘉一道：“在神徒中流传的说法其实也是两个，第一个是更高等的文明在蚕食下等文明，世界战场就像是一个炉子，把一大堆菜丢进去煮熟，然后就被吃了。”
“第二个说法是在助长文明的发展，就说你吧，你来自现代文明世界，你进入世界战场之前是做什么的？”
“宅男。”
李嘉一愕然道：“宅男原来是个职业？”
白夜翻了个白眼，无视这家伙的微讽道：“插画师，在家接单工作，不行么？”
李嘉一道：“行，不过，你从世界战场回去，可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宅男了，你知道自己的身上背着多少文明的东西么？”
白夜愣了一下道：“我离开这里，还能带着这里所有的东西走？”
“为什么不行？”李嘉一道：“世界战场的东西又不是虚构出来的，本身就是存在于各个世界的东西，当这些被整合之后，对于不同的文明绝对是跨世纪的发展。”
白夜疑惑道：“那这不是好事情么？”
“啊哈？”李嘉一看着白夜道：“有一个老板，带着你做生意，让你变得有钱，是一个好事情吧？”
白夜道：“难道不是么？”
“是好事情。”李嘉一道：“但人家傻么？有钱不自己赚，非要带你赚？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能帮他赚更多的钱，或者他赚的钱不干净，出事的时候，你得去背黑锅！”
“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利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更为残酷，一个高等文明的出现，对于低等文明是巨大的打击，因为，低等文明的认知会被彻底摧毁。”
“你的信仰会被击碎，因为他们能展现出来比你信仰中的神明更强的势力，你所认知的科学会被摧毁，因为你穷极一生研究的内容，可能是他们小学课本上的基础知识。”
“他们帮助你的结果是什么？你的文明提升了？生活更好了？表面上的确是如此的，而实际上你将生活在一片巨大的阴影之中，你不再是掌控者，而是一个马仔。”
“当然了，这话我也就随便说说。”李嘉一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道：“世界战场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白夜道：“说了半天都是废话。”
李嘉一道：“我虽然不知道，不过，神还是知道些什么的。”
白夜思考了一下道：“这就要说到神徒寻找的那些东西了吧？”
“看来你不笨，脑袋转的还挺快。”李嘉一道：“正常来说，神明自己无法下场玩游戏，所以需要神徒的存在，神徒按部就班的将目标锁定在神之塔上，也不失为一个策略。”
“最重要的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规则之内的，但是，神明显然不打算照着规则玩游戏，”李嘉一翘着二郎腿，摊手道：“既然不打算照着规则玩游戏，那些东西自然应该是规则之外的东西。”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些东西怎么就规则之外了，作用又是什么。”李嘉一道：“我不知道。”
白夜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关键时候就突然没了？”
李嘉一道：“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
白夜道：“我觉得你可以知道。”
李嘉一道：“这一次我是真不知道。”
白夜道：“仔细想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