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了下来,三月的燕州,晚上还是凉意深重。
她的身子却并不畏严寒,她有的时候很想把自己的功力给到郁梦离,她的内力走的是阳刚一路,想来也能对付寒毒。
只是她始终不知道如何传功,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悲凉,突然想起了一首歌,忍不住轻声哼喝:“劝君何必许多愁,人生原本不自由,无可奈何春归去,花自飘零水自流。问遍天涯家何在,唯剩明月照西楼,一典弦歌伴君去,再等来世约白头!”
她越唱心里越是烦躁,她可不想和郁梦离要等到来世再约白头!当最后一个音符唱完的时候,她的调子已变得苦涩无比。
却在此时听到一记男声道:“好词,好曲,真没有料到谨相竟还有如此歌喉!”
明云裳闻言大惊,她抬头一看,却见一人一身黑衣站在离她约莫一丈远的大树旁。
他的整个身子似要隐入黑暗中一般,只是那一张银制面具看起来极为可怕,在黑夜里看来如鬼似魅。
她自认为她是极度敏感的,就算是她此时心中有事也不可能感受不到有人靠近。
而且她的武功最近大进,比以往不知道敏感多少倍,任何人靠近她应该都能这察觉,除了秦解语那个怪物。
一想到秦解语,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浅笑道:“不知东方教主驾到,有失无迎,还请恕罪!”
东方叶闻言轻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谨相,不想今日一见谨相就能认出我来,实是三生有幸!”
明云裳见他那副样子觉得他不是穷凶极恶就是个五大三粗,不想他一张嘴竟掉起了文袋,没有一点武夫的粗野,反倒有一分文人的气息。
她实在是很难把这记声音和那张可怕的脸联系起来。
她将他又打量了一遍,却见他站在那里没有半点过多的气息,平平淡淡的朴朴实实,没有一分杀气,除去那张面具,他的模样更像一个谦谦君子。
明云裳曾听战天南说起过东方叶的计谋,她对他实在是没有半分好感,而她也从郁梦离那里听到过一些关于东方叶的传闻,知道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