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语懒得和他们打哑谜,冷着声道:“你把火线草送过去到底想做什么?”
东方叶看着他道:“兰陵王世子寒毒侵体,怕是命不久矣,我觉得他那样的花颜月貌若是就此死了实在是可惜了!”
秦解语的眸子眯成一条线道:“你会那么好心?”
“我一直很好心。”东方叶缓缓地道:“只是这件事情想来会招秦左使不满,所以才会到姑姑这里来告状。”他的话一说完就扭过头看着那女子道:“姑姑,侄儿只是不想我那妹子年纪青青就做了寡妇,还请姑姑明鉴!”
秦解语闻言眼里满是恶心之色,他冷笑道:“这世上不会有比你更恶心的人,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那女子的眸光深了些,轻叹一口气后缓缓地道:“叶儿有心了。”
秦解语扭头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见他看过来后低低的道:“你的心思我自是知晓的,只是强扭的瓜不甜,解语,你就不要强求了。”
秦解语的嘴角露出一抹鄙视之色,他冷冷地道:“原来公主的心里早已有了打算,原来那一夜的托孤也不过是惺惺作态,原来那所谓的鸿图大业也不过是要求别人去做,却和自己没有关系。也好,这件事情这样了结也好!”
他的语气冷漠到极致,他的心里也失望到极致,很多时候,他对这件事情还存有一分念想,纵想心里有太多的不平却也独自忍受。他忍不住想,若是之前公主没有让他去保护明云裳,他是否还一直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跟着他们去做那些他觉得没有半点意义之事?
他以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受骗了,也曾一度极为不甘,如今倒好,看透了这一场为他而设的局,终究是好事一件。
秦解语想到那个整天脸上含着三分笑意,看似没心没肺却又坚强无比的女子,他的心里为她感到悲痛。他的娘亲为了省下口粮给他吃而活活饿死,所以在他的心里对于母亲这个身份一直有着极高的敬意。可是看到眼前的女子,他真的觉得她弄脏了母亲那个词语,明云裳有这样的母亲,倒不如他那个已经死去的母亲。
他不知道这个女子在明云裳的心中地位会如何,但盼着她对于母女之情是个淡漠的人,这样也许会少很多伤害。
他看着那女子道:“我见过狠心的人,但是绝对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狠心的母亲,东方叶是什么心思,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只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没有牵挂。”
他说罢扭头便走,东方叶伸手拦住他道:“秦左使怎么能对公主如此无礼?说完了这些不相干的话又想去哪里?”
秦解语的眸子里泛起一抹杀气道:“滚开,老子要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东方叶也不恼,只不紧不慢地道:“大家都是好兄弟,有话要好好说,只是你今日不尊重公主,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还不快给公主道歉!”
秦解语的眸子里已泛起了红色,那女子一直在旁看着,她对于秦解语的武功路数最是清楚,知道他这是要准备动手了。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挑拔两人的关系,但是这两人却又一直没有太大的动静,秦解语冷厉而又不问世事,东方叶机关算计武功高强,纵然秦解语对东方叶早有不满,却并没有实质的行动,而满教上下也唯有秦解语能对付得了东方叶。
此时看到这副光景,倒是极合她的心意,她缓缓地道:“东方不必责备解语,你们一起长大,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他素来有话直说,而且对云裳极为忠心,我瞧着甚好。”
东方叶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寒气,对于那女子的心思,他自是知道,以往因为秦解语的武功太高,他就算是想要对付也没有机会,原本以为今日是一个机会,可是那女子的话一出,他便知道今日里怕是杀不了秦解语了,他的眸子微眯,旋即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