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语看到她的泪水却呆了呆,他轻哼一声将手收回然后转过身去。
这一夜,一切都无恙,两人虽然是同房而眠,但是秦解语睡房梁,明云裳睡大床,一切就如两人初见时一般,没有一分猜疑,也没有一分算计。
只是躺在上面的秦解语心里却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淡然了,虽然之前接近她是存了一分其它的想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分想法却成了真。
纵然两人相处的样子似回到了从前,但是他却知道他的心再也回不去了。
明云裳看似睡得一片安稳,其实却清醒无比。
她的心里在这一刻想起了太多的事情,她不由得想若是当初不来京城,是否她的人生又会是另外一种状态?
只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很多事情从来都没有如果。
而今身处隐境,她自要更多的为自己谋划,要救出郁梦离,也要从东方叶那里取到火线草解郁梦离的寒毒。
而水云轻那个亲生母亲,却是比崔氏还要恶毒十倍,在水云轻的心里,怕是没有什么会比复国大计更重要,她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明云裳长长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今夜安然度过,明日谁知道会是什么情景,她如今能做的,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第二日一早,水云轻便敲响了明云裳的房门,她打着呵欠开的门,秦解语早就一身红衣坐在那里,屋子里看起来清清冷冷。
水云轻微笑道:“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劳母亲挂念了。”明云裳微笑着答道:“只是这屋子实在是太贵气了,我怕打坏东西。”
水云轻抿唇一笑,明云裳见她今日里换了一套公主的正装,那款式极为好看,竟是按照皇宫里公主的仪制所制,再配上她这样的笑容,倒是端庄又大方。
水云轻拉过明云裳的手道:“你心中所想,为娘也是知道的,只是那郁梦离一是乱党之后,再则身子极为虚弱,是断然配不上你的,你不喜欢解语也没有关系,娘亲再为你觅一个如意郎君便是。”
明云裳觉得水云轻还是有些好处的,那就是话都说的比较直接,纵然那话里满是命令的语气,却也好过七拐八拐的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