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话,欲转过身去,秦解语却已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
她看了他一眼,却见少年的眸光澄澈如练,干净的近乎透明,顿时明白他方才说那些话有多半是想让她放松心情应战。
她的心里不禁一明,觉得那个呆如大饼的秦解语其实还有一些很可爱的地方。
她朝他粲然一笑,他那张极少笑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秦解语又轻声道:“其实要打败东方叶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明云裳的眼睛一亮,他却又道:“只是有些冒险罢了,你敢试吗?”
“这世上有我不敢做的事情吗?”明云裳含笑反问道。
秦解语的眸光温和了些,却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走到一旁的偏殿,水云轻早就在那里等她了,见她进来时欢喜的道:“裳儿不负我所望,竟是连方瑾也打败了。”
明云裳淡淡地道:“若是真刀真枪,就算是十个我也未必能打得过方瑾。”她说完将她今日里赢方瑾的细节大致说了一遍。
水云轻听完之后面色大变,原本轻松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咬着牙道:“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何要答应和东方叶比试?”
明云裳闻言眸光冷了几分,不紧不慢地道:“好像方才答应和东方叶比试的人是母亲,母亲都应下来了,我又岂能怯场?”
水云轻被她这句话一堵只觉得快要气死了,咬着唇道:“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明云裳看到水云轻的样子,倒是连气也生不起来了,对于这样一个极品,她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水云轻在屋子里踱了三圈后定定地看着明云裳道:“你赶紧给我想办法,不管你这次再用什么法子,你都要赢了东方叶!”
明云裳觉得和水云轻说话比和秦解语说话还要让人生气十倍,只是她遇到这种人觉得生气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她静坐不动也不语,直接无视水云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水云轻于她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水云轻怒道:“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明云裳不答,秦解语却冷着声道:“公主那么大的嗓门,少主不是聋子,自然能听得到,只是如果我是少主,我这个时候也一定会聋。”
水云轻的眼里顿时怒气高涨,秦解语却不冷不热地道:“对公主而言,少主是棋子的成分多过于亲情,本来少主今日的事情做得妥妥当当的,只要不答应和东方叶比武,就算是安然度过了这一劫,可是公主却非要让她去和东方叶比武,公主的野心果真是越来越大。”
水云轻的眸子里寒气迸出,瞪着秦解语道:“你不要仗着我平日里对你宠爱有加,你就敢这样对我说话,信不信我立刻撤了你左使之职?”
“公主想撤就撤,反正我从来都不在乎那个职位。”秦解语缓缓地道:“只是那个职位是我自己挣来的,可不是公主给的,公主若是想撤我的职,只怕还能先知会教主,然后经过我本人同意,我若是不同意,谁也休想撤我的职!”
他的话说的冰冰冷冷,没有给水云轻半分面子。
水云轻闻言气得不轻,只是秦解语的性子一向如此,此时对她还有利用价值,一时间倒也不好真把他怎么样。
明云裳看到眼前情景,她的眼里有了一分寒意,水云轻虽然是魔教公主,但是随着皇权在魔教的势力逐渐变小,这些人倒有多半没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说到底,水云轻仗的也不过是老教主的威名和她和血统罢了,再加上还有一堆保皇派的支持,否则只怕是早就在魔教没有容身之地了。
明云裳不禁又想,水云轻尚且如此,那么她呢?她这个一直没有在魔教长大的少主,在魔教里又能有多少的威信?今日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