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看着郁梦离道:“世子不必把所有事情全往我的身上推,我是追魔教的人追到这里来的,可是谨相却是世子约来的,更派人送她下山,万户侯此时又出现的如此诡异,这中间分明就有其它的安排。”
郁梦离淡淡地道:“容太傅行事素来算无遗策,今日里看来是铁了心要将谨相之死的事情算在我们的身上了!”
容景遇轻叹道:“世子的话有些严重,我从来都是以事论事,而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皇上无比圣明,自有圣断!”
天顺帝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战天南,他方才有些怕战天南,是因为怕战天南杀他,可是此时容景遇的人一来,他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而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战天南的错处,却一直没有寻到好的借口,此时容景遇这么一说,再加之乌风铁骑的事情,他顿时觉得这是除去战天南的大好机会。
他心里有了计较,便给张公公使了一记眼色,让他去看看战天南带来的那些人的身上是不是有黑色铜钱。
张公公面上有些为难,左看看,右看看,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缓缓前行。
容景遇的眸光幽深,却又看了郁梦离一眼道:“世子听到谨相死亡的消息似乎并不吃惊,难不成真被我说中呢?”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一直是盼着谨相生,只有容太傅才盼着谨相死,容太傅说我对谨相的死并不吃惊,那么容太傅是追踪魔教之人来到这里,又说谨相被人炸成了碎片,想来容太傅是亲眼看到魔教中人将谨相炸成碎片了。”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郁梦离的眸光陡然间变得凌厉了许多。
他死死地看着容景遇道:“容太傅亲眼看到魔教的人杀谨相,为何不出手相助?莫非那些容太傅和魔教中人有勾结,这一次设计杀了谨相,然后再派人将万户侯请来,这中间又安得什么心?”
容景遇早知他是个对手,此时听到他的话也甚是佩服,今日的谋划是他想了半年才得以全部布好局,可是郁梦离却一眼就看穿了。
而今两人在这里互相指责,便是看天顺帝信谁的了。
天顺帝听到明云裳死了心里很是难过,他厉声地道:“都给朕闭嘴,在朕看来,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郁梦离和容景遇的头都微微低着,不再说话。
战天南却在方才问了容景遇之后没有任何回答,而听他两人的话时他的心里又生出了万千的猜测,他一把抓住容景遇道:“你方才说什么?谨相被人炸成了碎片?她在何处被人炸成了碎片?”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道:“我知万户侯一直盼着谨相死,如今听到她的死讯,不必如此激动!”
战天南的激动被容景遇的这句话一挑拔,便有了另一番味道。
战天南的眼里有了一抹杀机,他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容景遇,容景遇却淡然如风。
郁梦离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轻声道:“侯爷和谨相感情深厚,此时闻知谨相的死讯,又岂能不难过?”
他也有些为战天南心急,纵然他之前就将容景遇的心思猜到了几分,却也没有料到容景遇会把战天南和万户侯牵扯进来,如今的事情倒变得麻烦了。
战天南的性子他是知道,平日里虽然暴躁,但是却也算稳重,此时一听到明云裳的死讯竟激动无双,那双眼睛里的关心是那么的真切。郁梦离心里一时间也觉得怪怪的,他心里想,云裳是我的妻子,你激动个什么?
战天南听他这么一说,便又看着他道:“谨相没有死,对不对?”
郁梦离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些话都容太傅说的,是非真假只怕还得查探过后才知。”
战天南见他眸光幽深,一时间只觉得心里乱成了一团,大怒道:“她若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