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良久之后缓缓地道:“阿遇,朕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你竟有如此绝世武功,朕心里实在是好奇得很,你的武功都是什么时候学的?”
“以前在宜城的时候姑母觉得我太过瘦弱,让我习些武强身健体。”容景遇淡淡地回答,他在这里一站就是大半个时辰,心里也想了很多的事情。
纵然天顺帝一直在那里笑,但是容景遇却知道天顺帝此时的心情极度的不好,对他更是有了上万种的猜疑,让天顺帝没有发作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杀的人是任修。
任修的名字,在整个京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不过是做为反动的势力而言。京中家有小孩的,父母吓唬不听话的小孩的话是:“再不听话就让任修把你捉走。”
容景遇也知道任修在南方数次杀了朝中的大臣,更是撼动了苍澜王朝的根据基,天顺帝恨任修入骨。
若没有这一层恨意的话,天顺帝只怕也不会那样看着他笑了,在那样入骨的恨之前,容景遇会武功的事情也就显得没有那么的大了。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道:“可是你进京之后朕从未见你用武功。”
“京中太平之地又岂有我用武之地?”容景遇淡淡地道:“再则进京之后,我极为羡慕京中的文臣风采,也想效仿之,总觉得武将多多少少都有一分野蛮之色,心里实不敢苟同,故心中一直极为抵触会武之事。若今日里没到生死关头,我想我自己也忘记了我会武之事。”
天顺帝微笑道:“阿遇就是聪明,学什么会什么,学什么都是人中翘楚,朕都佩服得紧。”
容景遇轻轻躬身道:“皇上说笑了,微臣会的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多年未用,也生疏的紧。”
天顺帝的嘴角微勾道:“阿遇还是过谦了,你能一掌打死任修,就断然不会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你文可与谨夜风并肩,武可与战天南相仿,朕以前实不知道朕的身边还有你这样一个能臣。”
“微臣惶恐。”容景遇的礼行得稍微大了一些,他幽幽地道:“微臣之文才,实只有谨相之一角,武功与万户侯相较,更是甘拜下风。杀死任修之事,不管皇上信是不信,不过是巧和罢了。”
“阿遇不必如此谦让。”天顺帝单手负在身后道:“你的本事,朕心里清楚。”
容景遇抬眸,却见天顺帝的眼里隐见凶光,却又透着几分淡淡地嘲弄,他此时脸上的色彩,倒将一代多疑帝王的模样展露无遗,既尊贵又阴险。
天顺帝看着容景遇,却见他白衣如雪,虽然看起来像极了不问世事的高人,那袭白衣终是染上了凡尘,那儒雅的眉眼里终是有了一抹往常并不多见的焦躁。天顺帝的心里寒意深重,不管容景遇这一次杀死任修的功绩有多么的高,但是终究掩盖不了容景遇欺骗他多年的事实。
容景遇的头微微低了下去,天顺帝却爽朗一笑道:“朕对于这件事情实有疑问,想问问阿遇。”
“皇上请问。”容景遇低低地道。
天顺帝微笑道:“朕很好奇,阿遇是如何知晓那人就是任修,然后痛下杀手?”
“微臣动手之前并不知道那人是任修。”容景遇从容答道:“只是感觉身后杀气太浓,所以不自觉地就下了杀手,不想竟杀了任修。”
天顺帝明显不信他的话,他的眸子里有了不屑,却依旧庄重地问道:“若是阿遇动手的时候,身后的人不是任修,想来也会被阿遇杀了吧!”
“是的。”容景遇直白无比的回答。
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头,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容景遇道:“阿遇虽然聪明无双,但是实在是太过聪明了,在朕的面前也没有说实话。”
容景遇的头微微抬了起来,伸手接过天顺帝手中的纸条,他摊开来一看面色不由得变了变,那张纸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