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狠狠地瞪了容景遇一眼,却没有说话。
明云裳心里也有一些失望,此时却也看清那女子正是天顺帝的宠妃薜妃,她的眸光微微一变,问容景遇:“她怎么到这里来的?”
“想来是天顺帝要杀她,逃到这里来的吧!”容景遇淡淡地道。
“她成这副样子,完全是否你害的。”明云裳冷笑道:“若不是你指使她向天顺帝使毒,她也不会如此。”
“你们若不想方设法揭穿她,她也断然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容景遇不紧不慢地道。
明云裳冷哼一声,薜妃却低声道:“我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自找的,和你们没有关系。”
明云裳看了薜妃一眼,却见她面无血色,一双眼睛却透着诡异的红,和秦解语发起怒来的样子倒有三分相似。
她的心念微微一动,却又觉得不可能。
薜妃缓缓地道:“谨夜风,上次若不是你出来捣乱,那个狗皇帝早就死了!”
明云裳淡淡地道:“是,他死了,连带着我也跟他一起死了,容太傅的计谋既高明且阴毒,我就算是步步为营也得中招。”
薜妃的嘴角渗出一口鲜血道:“那你现在就不用死了吗?”
明云裳愣了一下后道:“人都是怕死的,连多活几日便多活几日。再说了,我现在还是活着的,只要还活着,就有一分希望。”
薜妃闻言眸光微动,眼底泛起了泪光,却又看着容景遇问道:“事到如今,你也该告诉我,我弟弟在哪里了!”
容景遇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他甚好,你不用挂念,再则你也见过他的。”
薜妃闻言愣了一下,那双原本已一片灰败的眸子里有了别样的光华,她用尽全力拉着容景遇的手道:“是他吗?是他吗?”
“是他。”容景遇答应了一声。
薜妃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安宁,她轻声道:“他好好的便好,他好好的便好!”
两人的对话让明云裳一头雾水,薜妃却又满脸希冀地道:“你要好好待他,不准欺负他,若是他有什么差池,我在地府里也必不会放过你!”
明云裳到如今也没弄明白薜妃嘴里说的他是谁,容景遇却轻声道:“她对他很好,虽然谨夜风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自己人却是极好的。”
“那我就……安心了……”薜妃说完这句话便眸子里再没有光华,握在容景遇手上的手也掉了下去。
薜妃的眼睛合上的那一刻,明云裳的心里升起了一抹极为特殊的感觉,她看了一眼容景遇,见他洁白如雪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血渍。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却问道:“容太傅这会没有洁癖呢?”
容景遇低低地道:“洁癖对我来讲只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的恶梦而已,感谢你让我娶了明云彩,让我摊上这世上最恶心之事。相对明云彩而言,其它的女人都是干干净的。”
明云裳淡淡地道:“原来我也帮了容太傅一把。”
容景遇把薜妃放在地上道:“道谢的话我是不想对谨相说了,不过有个故事却还是想讲给谨相听听。”
“洗耳恭听。”明云裳浅笑道。
容景遇眸光微敛道:“在苍澜的最西边,有不少的种族,先帝称帝之后,一直发兵攻打那些种族,欲将西边的那些土地纳入苍澜的版图。先帝在世时,虽然做下了不少的丑事,但是国力却较为强大,苍澜的国库里也缺银子,于是苍澜大军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这些事情明云裳穿越过来之后也听到过几次,此时再听容景遇说起,她便安安静静地听着,知道他必不会无缘无故说起那些旧事。
容景遇缓缓地道:“在西边有一个很小的族,名叫后起,他们总共也只有数千的族人,只是他们的族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