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没好气道:“我一生只求逍遥自在,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这性子,只怕一生也遇不到几次危险,你这买卖,倒是合算。”
君尚听他玩笑,笑道:“唐兄宣汉山一战已然名动天下,加上东皇弟子的名头和这妖孽天资,只怕以后想要安静,却也难啦,这买卖合不合算倒也难说。不过我君尚说话算话,再难的事情,我也必助唐兄,此话唐兄记着便是。”
唐宁苦笑一声,知道这人虽然看似飘逸随性,性格却实在坚韧,俗称“一根筋”,否则之前他也不至于为了一个金州神兽就非得拼死一搏。
……
第二日午间,唐宁二人下楼吃饭,却只见得偌大的一楼,竟只两桌客人,一桌正是昨日那女子单独一人,另一桌则显然是她三名下属,除了两个气息晦涩深沉的老者,还有个衣甲鲜明的年轻将军。
唐宁想了想,便知那二层被阻拦不能出店的住客们是都不敢下楼,门外无数兵士守卫,自然也没人进来找死。
女子见唐宁二人在不远处落座,秀眉微微一扬,显然颇为惊讶竟还有两人敢于露面,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模样。
君尚瞧了那女子一眼,落座唐宁旁边,低声道:“邢清清传闻美名冠绝中州,今日一见,果然容貌非凡,嘿嘿,倒不知为何不去方青部行宫别苑,却来这破旧小店住着。”
唐宁挑了挑眉,道:“美人多毒,君兄小心惹祸上身,管这些闲事作甚。”
君尚咧嘴一笑,不再言语。
两人正吃食间,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在那年轻将军面前单膝跪地,道:“报将军,灵柩已到陇左,不久便到山阴。”
那年轻将军点了点头,士兵反身出门。
只听三人一桌中清瘦老者轻哼一声,道:“当初金州分明与我中州有了协约,默许这大鹏之事他们决不插手,却没曾想出了个金州小子捣乱不说,竟还联合了东皇山的人,更偷袭击杀太岁大长老。”
另一名白须老者沉吟道:“如今金鹏未能捕获,我们与雷神的协议也自然作废,当真白忙活一场。”
清瘦老者冷道:“若让我知道那两小子在哪儿,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唐宁君尚闻言,身子都是一僵,默默对视一眼,并不做声,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那年轻将军似有意朝唐宁二人所在瞧了一眼,片刻却收回目光,对两老者淡淡道:“连太岁都在那两小子手中吃了大亏,只怕我们三人加起来,也绝非他二人对手。”
清瘦老者冷哼一声,道:“松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传闻那两小娃娃都不过二十年纪,便是从娘胎里开始修行,又怎能有与太岁大长老匹敌的手段?
我倒是听说,当时东皇山那小子捏碎一块东皇遗留的玉镯神器,这才偷袭伤了太岁,那等宝物,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得出来?”
青年将军轻笑道:“若他当真还有呢?”
他说着这句话,竟又向唐宁瞧来,两人登时对视一眼,又各自分开。
清瘦老者闻言,微微一噎,才冷哼一声道:“常闻松将军勇猛过人,兵法通神,怎的遇到两个小子便如此瞻前顾后?”
青年将军淡淡道:“兵法有云,进军三尺,侦骑百里。非我瞻前顾后,而是那两小子身份着实非同小可,龙长老功力通神,自然不将那二人放在眼里,我却自认没太岁大长老那般神通,可逃不过一次东皇手段。”
清瘦老者听出他言语中的嘲讽,脸色涨红。
旁边白须老者忙挥了挥手打断二人,笑道:“你们倒像是两个小孩子,这又有什么可吵的?且不说我们三人是否能将他二人拿下,这里可是祁水九部地界,那两个小子好不容易逃脱,若不是傻子,岂会自投罗网又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