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式,名为问桥,讲究个神魂、体魄相合,以巧破力,又借力破巧,其中有四式变招,一曰‘春雨断桥’、二曰‘龙象踏桥’、三曰‘木桥挂灵’、四曰‘残血听桥’。”
唐宁只觉脑子一片剧痛,君御分明没用丝毫真气,唐宁却竟被那青光剑激起的道道诡异气浪震得浑身跟着轻颤,霎时有如身处无边地狱、尸山血海,只盼着那熟悉已极的青光剑赶紧停下来才好。
也许是应了他心中想法,当“残血听桥”一式过后,青光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弧,“嗤”的一声,插入他身旁坚石地面尺余,犹自震荡不已,寒芒凛冽,有如活物。
“金山宝剑诀共有七式,除这四式之外,还有‘周游’、‘缥缈’、‘金山’三式。”
君御说完,顿住不语,瞧了唐宁半晌,见他仍不说话,君御皱眉道:“怎么,你不问问为什么我不教你之后几招?”
唐宁本对他颇有敌意,只是在他传授剑招那一刻,唐宁便知晓,这混账东西原来果真是报恩的,心中那丝不满早已烟消云散。
只是大约高手行事往往讲究个出人意料,这人报恩便报恩,竟非得先将自己打个半死。
闻言,唐宁咧嘴一笑道:“这剑诀威能莫大,只怕单是练就前面四招,便足以横行同辈,我知足了。何况如此神通,便是在金州万般神通之中,只怕也是绝顶的存在,前辈保留部分,倒也合情合理。”
君御却“呸”了一声,冷笑道:“你小子这是故意激我?让我惭愧于你的恩情,想让我传你最后几招?
嘿嘿,可惜你小子打错了主意,那最后几招,便是我也不会,白誊那老家伙忒也小气,也只教了我四招,便怎么也不肯教啦。我就是想要传你,也没法子了。”
唐宁一愕,他倒还真没想过用计激君御什么,只是这倒意外得到个讯息——白誊正是金州白帝的名字,此剑招便是白帝也舍不得全部外传,只怕其中价值,更远超自己之前设想。
君御也不理唐宁神情如何古怪,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扔在青光剑旁,道:“这是心法,你好好修行吧,至于能学到何等地步,就看你自己的了。这剑招虽只是神通,更无品阶,却不比你东夷扶桑青木决残篇低下多少。
且此剑术只需绝强真气和剑道天赋相佐足矣,并无需其他运气法门,正适用于你这天弃之身。我君家欠你的情,算是还了一半。”
说着,他抬步便往外走,显然是要离开。
“喂。”唐宁喊了一声。
君御顿足回头,皱眉道:“你个大男的,难不成还怕被野兽吃了?放心,你吃过我金州神丹,死不了,这里高逾万仞,便是金鹏只怕也轻易上来不得,过得两日,你自会好转。”
唐宁却摇了摇头,苦笑道:“晚辈不是要说这个。”
君御一愣,问道:“你可是还有事求我?那也好,只要不是让老子去刺杀五皇,其他的尽皆应允你便是,从此君家与你两不相欠,也好,也好。”
唐宁苦笑道:“晚辈也不是要说这个。”
君御骂道:“有话就说,婆婆妈妈干甚。”
唐宁迟疑道:“其实……如此通天剑招,取个‘金山宝剑诀’的名头,着实太过难听……”
“滚蛋。”君御怒骂一声,身子一跃,只瞬息便再无踪迹。
唐宁一愣,瞧了瞧身旁一尺外犹自震颤的青光剑,高声朝洞外喊道:“前辈,其实可以取名‘独孤七剑’、又或者‘西方不败七剑式’、再或者‘七剑下金山’,才更显这剑招非凡呐前辈……”
两里外,一个白衣身影听着身后遥遥传来的呼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站直身子,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君尚那小兔崽子也没说过这小子如此啰嗦,不过……‘独孤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