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笑道:“烈州尽是些爬虫猛兽,如这般飞禽那是极少的,没想到今日有幸,竟能骑乘威名天下的白羽鹤,嘿嘿,痛快,痛快。”
他与那将军同乘,将军听他夸赞自己坐骑军团,不禁欢喜,笑道:“使者过誉啦,烈州自有炽烈火鸟,威风凛凛,天下哪有禽兽能及?白羽鹤虽算得难得的坐骑,却也比不得烈州万般凶禽。”
钟岳笑了笑,朝唐宁高声道:“唐兄,这白羽鹤可是天下难得之宝,此去丘山,我们不妨请圣皇、大长老赐上一两只,自此翱翔天际,岂不痛快。”
唐宁高声回应道:“是极,是极,只是唐某人微言轻,这倒得钟兄出马啦。”
钟岳高声笑道:“好说,好说,只是这白羽鹤珍贵,也不知大长老可舍得赏赐。”
一众骑兵听了,只觉得如此圣地使者、少年英才也如此看重自己坐下白羽鹤,不由更是欢喜。
飞行约莫一刻钟,那宫殿群便已然近在脚下。
遥遥望去,但觉座座宫殿巍峨雄伟、鳞次栉比,外围城墙几乎高达二十余丈,坚实厚重,连绵数十里,满地金色瓦片与初升日光交相辉映,煞是壮丽美观。
与东皇山群殿那雄奇之中透着幽静深邃不同,这丘山群殿尽显王者风范,直可谓霸气侧露。
白羽鹤越过城墙,又越过满地蚂蚁般的人群,往城中飞行数里,终于在内城一处巨大宫殿前落下。
白鸟落地,“呜呜”之声霎时响起,随即传闻数十里、直破天际。
“那是丘山迎宾曲,大长老特地吩咐的。”白羽鹤上将军笑道,说完,一跃下了鸟背。
唐宁、钟岳也随之下来,举目望去,但见眼前宫殿巍峨高耸,竟有八层,足有三十余丈高低,金碧辉煌,富丽已极,一层大门之上,挂着一幅巨大牌匾,上书“丘山迎宾宫”五字。
而那些吹号手,则正是分列八层宫殿各处,齐齐鼓吹之下,号角声交相激荡,回旋不息。
大殿宫门两侧,齐齐排列不下三百精锐之师,个个明盔亮甲、气势雄浑,面容肃穆,见到二人走来,忽然同时大喝“恭迎使者”,大戟齐齐顿在白玉石板上,发出“苍苍”巨响。
远远可见宫门前站着几人,为首的是个白发老者,却身材挺拔,老者左右各站着两人,左边乃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右边却是两个中年汉子。
唐宁笑道:“钟兄好大的面子。”
钟岳摇头苦笑道:“我一介使者,哪儿来的什么面子?不过是看在坤龙山的面子上罢了。”
唐宁只微笑不语,他随不曾来过中州,可五族之内,礼仪相仿,这般厚重的迎客之礼,只怕绝非对待一个普通使者该有的,只是这话,他却不好明说。
两人到得那老者近前,钟岳躬身道:“坤龙山使者钟岳,见过龙长老。”
唐宁一愣,想了想,抱拳躬身道:“使者随从唐乱,见过龙长老。”
钟岳听到他自报姓名,不由一愕,神色古怪的瞧了他一眼。
唐宁向他挑了挑眉,钟岳嘴角一撇,不再看他。
这老者正是大丘山长老会大长老龙应台,唐宁距离近了,才瞧见这老者真容。
只见他满头白发,颌下一缕白须,笑意盈盈,目光精亮,满脸皱纹,全身没有半分真气波动,更别说什么大荒绝顶高手的气势了,浑然一个邻家老头儿……
这就是自己列为“忌惮榜”第一的中州大佬?唐宁心中忽然生出种巨大的落差感。
龙应台哈哈笑道:“起来吧起来吧,对我一老头儿何必如此多礼。”
“谢龙长老。”而人应声直起身子。
龙应台看向唐宁,打量半晌,笑道:“这几日祁水盛传,有一位不知哪族出身的少年英侠,一剑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