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霍清霜冷喝道,“承野,你一向不沾染这些宫廷之事,怎的,今日也要争上一争么?”
唐宁见状,心中暗道:“嚯,凑齐了,这可不就是要救的两个世子?”
轩辕承野却面色如常,躬身道:“大娘娘误会了,承野是圣皇之子,便也是中州万民之子,圣皇继承之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慎,便是天下震动、百姓遭难,此刻万事为后,荡平内乱、驱逐宵小才是第一。”
霍清霜哈哈一笑,冷道:“好一个荡平内乱才是第一,你娘身中剧毒,身死未卜,你作为儿子却不护在娘亲身旁,来这里搅弄,一个不孝之子,怎敢言举族大事?”
轩辕承野豁然抬头,眼神之中竟也带了几丝冷冽,沉声道:“关于此事,承野倒要好好问问大娘娘身边的迅羽候,迅羽候下毒后,可记得自己掉了什么东西?
想要让我不参与此刻争端,大娘娘该当什么都不做就是,承野自不会来,可我娘如今身中剧毒,生死两难,承野便是死,也要来此讨个公道。”
群臣登时哗然,便是这大殿隐秘处的那些深沉气息,似乎也有一刻的紊乱,显然此事之前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群臣之中大步走出一个人来,全身金色劲装,宽袍着身,显得煞是干练阴冷,只听他厉声道:“承野世子此话何意?我何曾对观宫主下毒?”
轩辕承野冷冷瞧了那人一眼,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高举空中,冷声道:“迅羽候可认识这东西?”
那冷厉男子瞧了一眼,登时脸色一变,皱眉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只见轩辕承野手中拖着的,赫然是一方丝巾,只是这丝巾工艺似乎极为复杂艰涩,绣工精美绝伦。
唐宁不禁有些诧异,单是一块丝巾,怎的就能证明如此大事?何况别人一个男子,随身携带这丝巾作甚?
只听轩辕承野冷冷道:“这就要问迅羽候自己了,这双龙绢乃是在我母亲阁楼窗台外的比邻树上寻到的,倒不知迅羽候去我母亲阁楼外攀树作甚?又为何迅羽候才攀过那树,我母亲便立时剧毒爆发,几乎身死?”
那迅羽候脸色难看,沉声道:“谁又知道这是谁嫁祸?本侯没有去过那什么树,更没有下毒。否则以本侯的下毒手段,怎能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如此明显的栽赃陷害,二世子看不出来吗?”
轩辕承野冷声道:“你不承认?很好,我也早猜到你们一丘之貉,怎能轻易承认这等丑事?我这里还有一个人证。”
他转身朝着群臣之中躬了一身,高声道:“还请观星阁主出来一见。”
人群登时骚动,那观星阁乃是丘山九大圣地的上三圣地之一,观星阁主的存在更是无比尊贵。
不多时,人群之中颤巍巍走出一个老者,手中杵着桃木杖,白须白发几乎拖坠在地,每一步行走都似乎耗尽全身力气。
唐宁只觉他周身气息十分古怪,虽不甚强大,却深邃无比,当真有如浩繁星空,遥不可测。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那双眼睛,竟冰蓝一片,其中光彩流动,煞是炫目,却并无眼珠。
群臣见他出来,竟都是齐齐往后退了半步,微微躬身,也不知此人到底又何等神奇造诣,竟能令众人如此崇敬。
高台之上,霍清霜见到他出来,身子猛的一震,声音竟强抑愠怒,颇为平和道:“祁老不在观星阁守夜,怎的有空来神殿?”
那老者朝着上方微微躬身,霍清霜与轩辕承巳两人却都是侧了侧身,不敢受全礼。
只听老者沙哑声音道:“禀圣皇,老朽此来,只为说一件事。”
他说到“禀圣皇”三字,便表示一种意思,上头霍清霜听了,脸色不禁有些难看,却强抑怒气,平声问道:“哦?那是何事?莫非当真如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