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那可远得很,只怕小子你还不知道我南疆的规矩吧?”
唐宁皱了皱眉,问道:“什么规矩?”
黑衣人道:“入城得先交三两银钱,若要留宿一晚,又得多交五两,总共是八两银子。”
唐宁对这些许金银自不放在眼里,当初东皇山一处宫殿角落金银堆积如山,师姐不下山,从来也没用过,却取了一堆放入乾坤囊里,随便算来,只怕也有几千斤了。
只是他瞧了瞧其他进城的人,却多是给了些铜钱便让通过,不禁皱眉问道:“怎的他们只交几个铜板,我却须得八两银钱?”
那黑衣人却只淡淡道:“那些都是我南疆人,这才可以随意出入,交些铜板,不过外族人来我南疆,终究不同。”
说着,手掌故意放在那长刀刀柄之上,冷冷道:“小子你还有什么问题?”
唐宁明知这是宰异乡人的把戏,心中有些恼怒,不过他此来是寻孟轲,不想多惹麻烦,默了半晌,轻轻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这南疆的规矩果然大。”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金珠,正要递过去,却陡然听见远处一声怒骂:“他奶奶的,当我们是要饭的吗?一两银子就想过去?”
唐宁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长刀出鞘,直指地上躺着的一个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身侧,则站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子,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娃。
唐宁一愕,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眼前黑衣人见他手中金珠甚有分量,眼色颇为狂喜,回头看了眼,道:“不过是些烈州穷鬼,想来我南疆避难,嘿,我们又不是慈善神仙,怎会平白让这些穷鬼扰乱城中秩序?”
说着,伸手就要去拿那金珠,唐宁却微微缩手,问道:“烈州人?那烈州颇为富饶,怎的会来南疆避难。”
黑衣人没能拿到金珠,脸色颇有些不喜,可又唯恐唐宁就此走了,只能强忍怒气,解释道:“烈州雷云十三部这几年年年大荒,前些年是百年难遇的干旱,可近些年,却又是连绵大雨,洪水滔天,早已饿死了不知多少人。
不过最严重的,却是两月前雷云十三部换了盟主,听说新任盟主夋冉氏族长颇为严苛,虽然连年大荒,百姓收成锐减,那夋冉氏也是大征赋税,闹得民不聊生,这不,短短一个多月,已经有不知几万百姓朝南疆来了,我们也是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