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的功夫已经动了些情意,道:“这小子虽然油嘴滑舌,可性情却是极好,又如此重情重义,实乃天下难得的好男儿,即便将来你与孟姐姐共侍一夫也没什么打紧,想来以孟姐姐的心思和我们的姐妹情意,她终究不至于为难你。”
闵月慌忙就要摇头,钟芝雅却微微一笑,又轻叹一声,才道:“只是他是东皇太子,即便现在不是,很快也会是了,这一点你心里明白。”
又道:“我南疆虽然也是东夷之属,可毕竟当初乃是东皇驱逐舍弃之地,外人大抵称呼我们为南蛮,你是百叶族人,更是当年谋逆三族之一。你是东皇山绝不可能允许的宫主,而那小子,则注定成为东皇。”
闵月听着,脸上红晕减退,反倒有些煞白,她声音微微有些发颤,道:“可是孟姐姐她……”
钟芝雅道:“你与她不同,孟姐姐乃是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与他结定姻缘,他携带妻女,却仍是不远千里来南疆寻孟姐姐便可说明一切,何况孟姐姐虽然是佘谷教圣使,却是姓孟,是正统的东夷族人,以前更是东夷贵胄。”
钟芝雅见她面色雪白,心中更是怜惜,轻叹一声道:“你这丫头心高气傲,寻常也看不上男子,如今瞧上一个,却是这般身份,也苦了你啦。不过终究只有半日功夫,从今日起,早些断了这念头,于你才是好的。”
闵月默然不语,心中却是暗暗问自己:“自己当真对他不过半日情分么?可为何听到这些,却觉得是如此难受?”
她眺目愿望唐宁消失的方向,心中又是哀伤又是担忧,问道:“他有伤在身,教主又功力滔天,只怕他这一去,必有危险,姐姐,我们……”
钟芝雅不等她说完,便摇头叹道:“你这小丫头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你才见他一面,便如此倾心于他,以后可怎么了得。”
又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这小子油滑得很,且他的真实功力只怕远超方才表现,方才他见妻女被夺,不过片刻便纵横百丈,你瞧不出来么?
教主自以为一招将他重伤震慑,又哪里想得到他吐出的那两口血,倒是淤血占了大半?嘿,只怕不久教主他老人家还要在这小子手上吃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