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一席红裙微微摆动,姿态纤柔,轻叹道:“因为祈天柱正是第一代巫女证道之地,所谓祈天柱,其实乃是一件南涧巫族一件神器。”
“神器?老朽怎的从未听说过?”
这话却是荀安说出来的,看他满脸惊愕诧异,唐宁也是一愣。
钟芝雅瞧了瞧荀安,嘴角似笑非笑:“长老会虽然位高权重,决定族中大事,可毕竟鱼龙混杂,许多南疆真正的秘密,只怕就连历任大长老也不甚知晓。”
荀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颇有些尴尬。
钟芝雅看着唐宁道:“唐小子,巫族虽然已经几乎灭绝,可如今南疆所有臣民,无不是带着巫族血统,这祈天柱几乎是巫族最后的遗产,你却要毁了它。”
忽然,她低声传音道:“而你这位仙子姐姐,便该是巫族最后的血脉啦。”
唐宁浑身一僵,瞧了瞧闵月,登时默然。
房中忽然沉寂无声,气氛沉凝。
荀安喃喃道:“若不能毁了祈天柱,如何能破噬日蛊,噬日蛊不破,那阴老贼操纵族中高手,我们又如何能拨乱反正……”
“拨乱反正?嘿。”一道清冽声音冷笑道。
几人同是看向说话的涛羽月希。
涛羽月希冷笑道:“前教主在位时,为一己私利,与烈州北方十余部族连年交战,穷兵黩武,不过数年,南疆人口便骤降三分之一,致使百姓流离失所,难民无数,阴教主不忍百姓苦楚,这才与族众一众长老、城主立旗反叛。你们当初不知归顺,如今却说什么拨乱反正?可笑。”
唐宁愕然,不知这涛羽月希到底是哪一边儿的,若说她当真是阴天正一派,却怎的又和钟芝雅、闵月二人如此亲近……
荀安闻言却是大怒,沉声道:“笑话,当初东夷雷神、烈州葵阳仙二人发兵突袭南疆,欲将南疆瓜分,方教主大义在心、誓死不从,这才率兵相抗,所谓人口骤减,乃是雷神、葵阳仙二人之过,怎能算在方教主身上?
嘿,阴天正那老贼卖族求荣,与二族通奸,对内纠结乱党,屠戮族众、残害教主,对外割让南疆无数要塞城池、矿产水源,可谓大奸大恶至极,你如何能辩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