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想起传闻中这妖女出身**,以驭兽与蛊毒两门绝艺闻名大荒。
驭兽倒也罢了,人与兽不同,虽然也会被音律之类的精神法门攻击,但修行中人往往都有固本清源的法门,可这蛊毒却是真正的可怖东西。
想到此处,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发现霍婉神色古怪瞧着自己,正自尴尬,却见霍婉又转头朝南看去,对眼前惨象竟似视而不见,那浑无精神的模样,显然又想起了那聂都统。
他想要劝上两句,却又素知自己这妹子外柔内刚,心性固执,只怕他人劝说都做不得数,只得轻叹一声,不做理会。
转头再看战场时,却见竟已是残局一片。
那重伤唐宁的大将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空中数万空骑眼见那军阵瞬息损伤大半、眼前虽只寥寥二人,却皆是宛如杀神,以一当万的角色,又见被他们奉为神灵的统帅竟在一合之下便被吓跑得没影,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死战。
庞大战阵只顷刻间土崩瓦解,无数青林羽驮着空骑四下奔逃,只漫天都是青色光影,好不壮观。
孟轲却只冷哼一声,竟陡然跨上龙马,一拽马缰,那龙马一声嘶鸣,四蹄翻飞,当即朝着青林羽最多的地方奔去。
她只冷冷坐在马背上,一手将那短笛按在唇边,无声之笛,竟隐隐带了丝凄厉高鸣,所到之处,逃窜的青林羽只纷纷坠落,余者更是宛如见到杀神,惊呼惨叫声中更是不要命的奔逃。
这一幕唐宁君尚二人自然也瞧得清楚,唐宁只讶然苦笑,旁边君尚却是震得说不出话来。
君尚惊骇,倒不全是因为这手段,更是因为这姑娘情绪变化也忒快了些,而她一旦变脸,竟当真是活脱脱杀人如麻!
他瞧得见,先前孟轲一直笑盈盈旁观,此时却只满腔怒火,只一根短笛,杀得到处血流成河,便算她修为高绝,可是能相隔数里以笛声杀伤万骑,也必然是使了十成力的。
蓦然,君尚竟更艳羡唐宁几分,慨然叹道:“天地虽大,可此等真心女子,却当真少见得很。”
唐宁只苦笑不语,正要出声阻拦让孟轲停手,可余光陡然瞧见什么,到了嘴边的话,霍然变成声嘶力竭的“小心”二字,整个人更陡然宛如电光般朝着孟轲疾驰而去。
君尚惊愕,顺着唐宁目光看去,只瞧见远处一骑手持长枪,跨坐龙马,只风驰电掣朝着孟轲杀去。
若只一寻常骑兵倒了罢了,可这骑兵周身滚滚真气,竟是……神级!
大荒广阔无伦,人口何止亿万,可神级高手却是凤毛麟角。
这小小一个紫云上国,有一个平遥真君也便够了,这又是哪里来的神级高手,且还是一员小小骑兵?!
然而此时却显然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孟轲自然也瞧见那真气滚滚的骑兵,只心头一震,愕然勒马。
唐宁距离孟轲足有三四里之遥,即便爆发全身气力,几乎缩地成尺,可不等他到,那骑兵已冲到孟轲面前。
瞧着那骑兵长枪重重挥出、宛如棍棒朝着孟轲当面拍来,唐宁只目眦欲裂,青光剑、落神针、定海珠乃至无数东皇山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法宝、符咒不要命的挥了出去,只盼那骑兵能感知些许危险,放弃这沉猛一击而回防。
可偏偏世事便是如此,任凭你想得再好,它也只会按照最合理的方式发展……
孟轲已将那玉笛法器抛了出去,玉笛凭空悬浮,只刹那间挥洒大片光芒,汇成屏障,又是片片紫色、金色蛊虫雾气席卷开来,挡在那她与那骑兵之间,而她自己则早已跃下龙马,只凌空朝唐宁奔来。
却只听“彭”的一声爆鸣,那光芒汇成的屏障在那普通精铁长枪横挥之下,刹那便土崩瓦解,至于那蛊虫化作的雾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