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了,方禹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却见那聂恒忽然一脚踹出,势大力沉,那朵南果堂堂真仙高手,竟被一脚踹翻在地,他恼也不恼,只连忙跪地,仿佛告罪。
聂恒也不理,策马便到了龙牙卫军前,厉声喝道:“聚!”
一时只听铁甲铮铮,无数军士上马涌动,不过几个呼吸,竟便聚成一个方形大阵,横看竖看都是整齐划一,便是那些龙马牲畜,竟也没一个乱动。
方禹心下又是惊骇又是羡慕,回头看了看那歪歪斜斜的铁蛩兽骑兵,只沉哼一声。
只听聂恒大喝道:“作南、聂方兴、朵南果、牙椎、苏芳定何在!”
又是一阵铁甲涌动,顷刻之间,五名全身黑甲的骑兵便聚在眼前,连那朵南果也不例外,想来都是龙牙卫中的骁将。
聂恒沉声道:“传东皇太子令,作南、聂方兴,各率五百骑,绕道东荒前往东南二十六诸部主城,告知各部族长,聚兵北境,不得擅动,待太子归来,自有调度。”
两员骁将击甲沉声道:“是。”
“牙椎、苏芳定。”
另两员骁将出列:“在!”
聂恒喝道:“传太子令,你二人各令五百骑,牙椎前往中州东域古桓城,告知那中州二皇子轩辕承明,再有派兵侵略东夷所属、包括**属地,便是与东皇山为敌,十万卫军顷刻便至。
苏芳定,令你前往烈州北域六部驻扎,收回烈州侵占**之土,并戒令当地诸军退后界域一千二百里,但有违抗,格杀勿论。”
两员骁将击甲喝道:“是。”
方禹只听得眉毛一跳一跳,忍不住站起身大叫道:“喂,那什么……聂小子,我**之土,自有老子带兵收复,无论那烈州北域六部还是中州那什么狗屁二皇子,旦有侵略**,自有老子带兵交战,你乱发什么号,施什么令?”
聂恒皱眉看向方禹,自不认得这兽皮青年是谁,只觉此人真气滚荡,霸气无双,自有种无双戾气。
只是他治军向来极严,发号施令时,哪容得他人插嘴,何况这般自称老子的,当即沉声道:“你是谁?竟敢在军前猖狂。”
方禹见他发怒,却不以为意,只冷笑道:“那你可听好了,老子就是**世子,佘谷教圣子,你方禹方爷爷是也。老子问你,你这些命令,当真是那唐宁小子说的?他可不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他说着话,手却已按在古生刀刀柄上。
哪知聂恒听到这话,当即眉间一挑,竟是抱拳行了一礼,笑道:“原来是方禹方公子,早便听闻太子殿下有这么一位好兄弟,多次同生共死,对殿下大有恩惠,如今算是见到了。”
方禹一愣,冷笑道:“既然知道我二人乃是兄弟,你这派兵干涉**,又说什么**属地,大有做主**的意思,又是什么缘故?”
聂恒笑了笑,没答,只转头沉着脸对那一行骁将沉声道:“此番任务,不得有一处错漏,否则提头回来。”
众人抱拳行了礼,自策马而去,唯独那朵南果呐呐不知所措。
不多时,令喝高起,军阵涌动,数支铁甲狰然远去。
聂恒只冷冷看了朵南果一眼,也不理会,自顾自下了马,却是走到方禹所在的大石下,微微仰头道:“世子可能借一步说话?”
方禹冷哼一声,却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走出百余丈,聂恒开口道:“这些号令,并非出自太子,太子被人劫了去,不知所踪,可是东夷局势却不等人,故而我不得不僭越一些,提前布置。”
方禹闻言一愣,大怒道:“是谁?”
聂恒反倒也是一愣:“什么谁?”
方禹厉声道:“老子问,是谁劫走了那小子,你怎的却不去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