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奇人异士,又有什么缘故?
唐宁想要发问,却又觉得不妥,索性懒得多问。
逛完一楼,唐宁也懒得出去,索性上了二楼,发现却是个通透的藏书阁,随意翻了两卷,发现竟都是城中档案归纳、人员调度之类的东西。
熊二见唐宁看得认真,只觉古怪,又听见楼下呼喊,打了声招呼,便自行离去。
一日一晃及过,天色黑沉时,熊二也不曾回来,唐宁倒不介意,自顾自寻了个好位置,将那档案一一看去。
他看书速度极快,记性又天生极强,半日功夫,便已经翻阅了几乎整座馆阁三分之一的藏卷。
约莫月上中天的时候,唐宁恍然回神,正好奇熊家老二怎的一去不会,想要下楼问问,站起身,回头刹那,却是汗毛炸立。
原来身后四五丈外的靠窗桌椅旁,赫然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他是何时过来的?自己来时,那里分明没人。
之前自己不曾察觉熊大一瞬而到身边,却终究有些气机感应,可如今竟对这老人到来毫无知觉,若非肉眼所见,他只怕直到离开也不会发现那里有人。
小小一座域外小城,竟藏龙卧虎如此!
老人见唐宁瞧来,报以一笑,开口道:“小兄弟,来坐坐?”
唐宁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走到老人对面坐下,开口道:“不知前辈是……”
老人笑道:“过往名讳,不提也罢。”
唐宁暗暗吐槽,这些时日见到的高绝古怪人物还当真是一打一打的,是天地太小,以至于强者环绕?还是自己太过高估自己的修为,不知天下高手多如过江之鲫?
见唐宁眉头紧皱,老人哈哈笑道:“小兄弟不用戒备,老夫不过来借书一看,并非坏人。”
唐宁摇了摇头,苦笑道:“前辈误会了,只是小子在这荒外之地,连遇奇人,颇受打击。”
老人一愣,旋即明白唐宁的意思,登时笑得胡须乱颤,道:“有趣,有趣,不知小兄弟怎的对这些百姓杂文如此感兴趣?”
唐宁笑道:“以小见大,以微见妙,天下学问,毕竟并非只有修行一途。在中原生活久了,便知随意跳个崖,或许都能捡到一两本武学秘典,可这百姓杂文,反倒更难得些。”
老人又是一愣,旋即笑得前俯后仰,良久,才稍稍止住笑意:“不错,不错,一语道破中原狭隘。”
又道:“不知小兄弟这半日功夫,可看出了些什么?”
唐宁笑道;“只看见另一种生活,百姓之家,亿万人口,与我们并无半点儿差别,却又相差天堑。”
老人抚须笑道:“何解?”
唐宁反问:“前辈修为高深,只怕也是中原人士,不知怎的却对这些也感兴趣?”
老人笑道:“与你不同,老朽以前的职责所在,便是管辖此类事物,不过以前管辖的都是修行中人,如今却管一些平头百姓,时日一久,便有诸多感悟,体会有诸多妙处,想要与人叙说一番。
只是这感悟吧,与修行中人说,大抵都是瞧不起的,与非修行人说,却大抵又都听不懂,小兄弟既是修行中人,又难得对此类事物感兴趣,老夫自然想听听小兄弟的意思。”
唐宁点了点头,沉吟半晌,道:“人生之初,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便几乎是全部,一开始,修行人与普通人,其实并无什么分别,毕竟人不是妖兽,少有天生灵胎,不用吃饭的。
只是修行盛起,便有了强弱之别、贵贱之分,长生短命、福祸轮回,其中可谓鸿沟天堑,故而我说,修行人的生活,与普通人的生活,可谓天堑之别。
可这只是表象,实则平常人看天吃饭,修行人又何尝不是看天吃饭?平常人吃饭,修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