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使者没能注意到他对那方禹的了解着实太过清楚,只是摇头一叹,苦笑道:“那个时候,只怕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便连燕帅也不例外,所以便有了第二件事——燕帅被刺杀了。”
唐宁闻言,当下大惊变色,满脸错愕,比之听闻方禹出现在南疆佘谷左近、击败燕长歌座下四大军团之一还要震惊百倍。
天底下居然有人能够在大军之中刺杀燕长歌?!谁又有如此通天彻地的造诣?五帝十神?
不,大军自有恢弘气度,哪怕天崩地裂,军阵也自有应对之法,区区刺客,哪怕是修为通天的五帝十神,也绝对无法在百万大军之中刺杀主将,这是最最基础的常识。
使者见他脸色,嘿然笑道:“我当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中惊讶比你只多不少,也是万分不信。可后来知道,这件事,千真万确,一点做不得假。”
唐宁强忍心下错愕,皱眉道:“为何?”
使者道:“当夜无数人看见一抹流星从天而降,瞬息刺破军阵防御、阵法护卫,落在燕长歌帐篷里,那夜过后,燕长歌亲卫军团死伤不少,四大军团中的诸多高手也颇有重伤、丧命的,传闻那人修为直可谓惊神泣鬼,直如上古神仙。”
他叹了一声,又道:“若只是听说倒也罢了,可后来我家主上前往雷神山述职,恰巧在清虚宫左近遇到燕帅,听我家主上说,他断了一臂,那方常年随身的上古神弓,听说也被那刺客硬生生折断,陛下震怒,发了告示,四海五族之内,若见此人杀之,便赏雷神山太上客卿之位、永世昌荣。”
唐宁听了,心下只惊愕欲狂。
他对自己修为虽然常常不甚满意,心底却对自己的修行速度颇为自傲。
毕竟寻常人想要修到仙位乃至神位,即便是大荒有数的那些顶尖儿高手、际遇不断的绝世神人,最少也用时不下三四十年。
可他从修行到如今才多久?区区七年左右罢了,且伴随着经络贯通、对功法的理解加深、对自身认识的全面,他如今修行正朝着愈发可怖的方向发展。
他曾想过,只要时机允许,或可在三年之内突破神位,成就大荒前所未有的怪物存在。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突破百万大军,重创主将!那可是百万修士、无数大阵,想要闯将过去,直比翻山倒海不差分毫!
可,这当真是人力所能达到的程度?这简直是神!
那股随着他修为日增而渐渐消散的无力之感忽而涌上心头,自己哪怕当真修为日日千里、奇遇不断,是否有一日便能有那位那般的手段神通?
不可能的!人力有穷时,一人之力,能够翻山,却如何能够翻天?
正自默然,忽听楼下叫好之声一片,唐宁转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湖面的打斗已然有了结果。
可他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看热闹,朝那使者道了声些,转身就要回房。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转头行了一礼,问道:“兄台之前说,南疆战事不知后续?那燕长歌重伤、四大军团也惨遭重创,莫非仍在强攻?”
那使者摇头苦笑道:“最近大荒战乱频仍,怪事迭起,每件事都透着古怪呢。譬如南疆这件事,燕长歌受伤回了雷神山调养,南疆的大军新任主将叫做田楚,听说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却被雷神山武功殿一众学子称作百年一遇的天才。
此人倒也厉害,初次出手,便只凭之前惨败的铁鳞军六千前锋营,布下重重机关,险些活捉了那位南疆世子,若非龙牙卫受了东皇山那位太子之令出手解救,只怕那小子已然死得干干净净。
不过后来不知怎的,那位田楚大帅却选择作壁上观,只在军神堡附近屯兵不动,我出发来此之时,南疆便大抵是这么个景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