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都瞪直了,“殿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杨妙言苦着脸道:“脑疾又发作了,比以前还要严重。已经找孙先生看过了,也找长安杏庐内的其他大夫看过了。
他们说,需要辅以大量的汤药,长期静养才有可能好。”
“怎么会这样?”
刘俊不敢相信。
前段时间他见李元吉的时候,李元吉还壮的像头牛,骂人的时候也是精神抖擞。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病入膏肓的样子了。
这要不是李元吉以前患过脑疾,还病的不轻,他都怀疑李元吉是不是装病。
“月前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几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杨妙言一脸担忧的说着。
刘俊急忙道:“孙先生怎么说的,有没有办法立马治好?”
杨妙言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的道:“孙先生说了,这病除了静养和长期服药外,别无他法。”
刘俊有些焦急的道:“臣再去问问孙先生。”
也不等杨妙言再开口,刘俊就急匆匆的躬身一礼,退出了书房。
刘俊一走,李元吉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杨妙言扇了扇书房里浓重的汤药味,没好气的道:“你说你这么做,瞒得过他吗?”
李元吉坐直了,随手拿起一册书道:“有孙先生作保,瞒过他轻而易举,就是父亲那里得费点功夫。”
杨妙言翻了个白眼道:“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既折腾别人,也折腾自己。”
李元吉捧着书随手翻看,没有多做解释。
杨妙言忍不住又道:“你老是让孙先生帮你撒这种谎,就不怕孙先生生气吗?”
李元吉瞥了杨妙言一眼,澹然笑道:“人啊,尤其是不说谎的人,就不能说谎,一旦说了慌,就得用无数个谎话去圆。”
孙思邈已经帮他说过一次慌了,为了不使之前的谎言被戳破,那就必须不断的用谎言去圆这个慌。
杨妙言知道事情的始末,也知道李元吉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白了李元吉一眼道:“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在杨妙言看来,孙思邈那是神仙中人物,能唯李元吉所用,就已经很给李元吉面子了,李元吉还拿人家以前帮他的把柄拿捏人家,有点不地道。
李元吉好笑的道:“我可没欺负他,为了让他帮我说这个慌,我答应了再给他修建三座杏庐。”
长安杏庐内的各科医书的编撰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曹九诚、吕一手等人也已经将新编撰好的医书吃透了,他们的弟子也是如此。
他们觉得他们留在长安杏庐内潜心研究医术,推陈出新,已经足够了。
他们的弟子留在长安杏庐内给他们打杂,纯属浪费,所以合计了一番后,有了再开分庐的心思。
只是开分庐这种事情得要钱,他们又没那么多钱。
所以他们找到了孙思邈,孙思邈又找上了李元吉。
李元吉此前答应过孙思邈,要将杏庐这种大唐版的医院开遍天下,惠及万民,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但也提了个条件,那就是让孙思邈再帮他撒一个慌。
孙思邈虽然很不愿意,但一想到再开三个分庐,能惠及到长安周边的许多百姓,就咬着牙答应了。
虽然听起来是各取所需的事情,但杨妙言还是觉得李元吉是趁机在要挟孙思邈,所以给了李元吉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元吉也没解释自己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在书房里装起了病。
刘俊在出了九道宫以后,快速的赶往了长安杏庐内验证李元吉的病情,得到的结果跟杨妙言所说的一模一样。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