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派人去请一次……”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吩咐。
李渊可以不来,但他不能不派人去请。
当着一众在明面上很要脸的文武百官面,他不好表现的像是一个特别贪恋权位的人。
他必须派人三请四催,走完了过场,才能顺理成章的召开此次大朝会。
李纲、裴矩、陈叔达、萧瑀等一众老臣听到这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怕李元吉像是个愣头青一样,连过场也不愿意走,就迫不及待的坐上属于李渊的那张宝座。
那样的话,他们这些属于李渊的旧臣,脸上会很难看的。
毕竟,他们现在虽然在帮李元吉做事,可他们名义上依然是李渊的臣子。
要是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连一点儿体面也不给李渊留,也不给他们留的话,你说他们辞不辞官,骂不骂人?
要是辞了官,骂了人,被李元吉拉住算旧账怎么办?
要是辞了官,骂了人,被李元吉彻底贬为庶民了怎么办?
他们中间一些人在士林里的名头很大,没了权势,没了官爵,一样能活的很好,可他们中间还有一些人,就是靠权势和官爵活着的,没了权势,没了官爵,仇人们就会像是狼一样,一窝蜂的扑上来,将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撕成碎片。
所以李元吉没有让他们陷入到两难的境地,对他们而言绝对算是一件好事。
“臣遵命,臣马上派人去请。”
萧瑀第一个躬身响应了李元吉的命令。
没办法,他在一众老臣中,就是属于依靠着权势和官爵活着的人。
相比起在士林里有很高名望的李纲和裴矩,以及在士林中的名望快要追上李纲和裴矩的陈叔达,他在士林里的名望并不高,也没办法获得太高的名望,因为他不仅是南梁皇族,也是隋唐两朝的外戚。
作为一个皇室遗族,以及资深的外戚,他即便是为士林做再多的好事,为士林出再大的力,也没办法从士林获取到很高的名望。
所以他必须保证他的官爵一直处在一个相当高的水准上,才能维持他萧氏一门的富贵。
至于说将萧氏发展成一个像是五姓七望那样,不依靠皇室的恩赐也能富贵下去的世家门阀,他想都不敢想。
五姓七望那是耗费了数百年,耗费了许多代人的心血才发展成世家门阀的,不是他想追就能追上的。
再说了,他一个皇室遗族,资深外戚,敢把氏族发展成五姓七望那样的世家门阀,别人就该怀疑他是不是有复国之心了。
在萧瑀的吩咐声中,一个起居舍人、一个通事舍人、一个殿前侍御史,一起去了李渊所在的两仪殿。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回来了,说出了跟李纲此前说过的一样的话。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吩咐道:“再请!”
三个人再次赶往了两仪殿。
半个时辰后,还带回来了一个人,那就是刘俊。
刘俊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迈步走到了陛下的中间,高声宣告了一声,“圣人口谕……朕身体不适,需要卧床静养……自即日起,朝野上下大小事务交由齐王李元吉处置……钦此……”
满朝文武齐齐躬身道:“臣等遵旨……”
刘俊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在满朝文武注视下,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离开了太极殿。
有了李渊的口谕,那就不用再请了,可以开始开大朝会了。
不过在开大朝会之前,满朝文武再次恭请李元吉上座。
这一次,李元吉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而是吩咐人搬来了一套坐垫和桉几,安放在了陛下正中的位置,然后缓缓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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