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会如此呢?”
蔡允恭在惊的张着嘴愣了半天以后,神情焦急的问。
他跟秦琼的交情虽然不深,甚至可以说谈不上有多少交情,但听到秦琼这么一位在战场上能称雄的勐将,才刚刚人到中年,就要彻底的告别战场了。
他有点不敢置信,也替秦琼赶到惋惜。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也就李元吉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情,因为秦琼跟罗士信一样,属于那种每战必争先的勐将,冲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冲锋的路上,所受过的伤自然是不计其数。
身体内的造血功能,根本跟不上他们消耗的速度。
身体的根本也经不起他们这么折腾。
所以在受一次重创,或者流很多血以后,多年积攒的病弊、隐疾就会一起爆发出来,彻底的摧毁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没办法再在战场上驰骋。
历史上罗士信死的早,所以他身上的病弊和隐疾根本没有机会爆发出来。
秦琼活到了贞观十二年,所以身上的病弊和隐疾全部爆发出来了,从武德九年起,一直到贞观十二年,再也没出现在过战场上,一直在养病,一直饱受着病痛的折磨,直至死亡。
眼下虽然距离武德九年还早,但秦琼在此前宫中政变中受到了重创,身上的病弊和隐疾被一起引爆,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李元吉并没有因为这个就觉得秦琼没用了,放弃秦琼。
相反,他觉得秦琼还是可以继续为大唐发光发热的。
做不了冲锋陷阵的将军,那就做培养精兵强将的教官,做不了培养精兵强将的教官,也能做编撰兵书的军事家,实在不行也能在兵部做一个侍郎,参谋一下兵事。
总之,在李元吉看来,秦琼只要活着,就有用处,他能找到无数需要秦琼的地方。
前提是,秦琼在知道了自己被‘卖’了以后,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归附。
“翼国公秦琼戎马半生,大大小小的战事经历了二百多场,流过的血加起来恐怕有二十多斗(非作者夸张,乃秦琼原话,只不过计量单位是斛,一斛等于五斗,秦琼经常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对人说,自己留过的血有好几斛),如今旧疾在新疾的牵引下一并发作,再也提不动刀了,也在情理之中。
我等有一日,恐怕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谢叔方一脸惋惜的感慨着,回答了蔡允恭的问话。
蔡允恭急声道:“就没办法养好吗?让军中的大夫多给看看,看看有没有法子养好。如此国之栋梁,要是在也没办法上战场了,那对我大唐而言,将是巨大的损失啊。”
谢叔方长叹了一声摇摇头。
他已经问过军中大夫了,大夫们一致认为,秦琼养养的话,倒是能多活几年,但是想再上战场,根本不可能了。
“带我去看看吧。”
李元吉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而是起身让谢叔方带他去见秦琼。
谢叔方点了一下头,带着李元吉赶往了秦琼几个人养病的地方,其他人也想跟着去,却被李元吉给拦下了,李元吉只带了蔡允恭。
秦琼几个人养病的地方,在小山的半山腰上。
也不知道是谁让人在半山腰上开凿了几个窑洞,秦琼几个人就住在窑洞里。
倒不是说谢叔方没办法给秦琼几个人提供更好的住处,而是秦琼几个人伤的太突然了,谢叔方也没办法提前准备,在秦琼几个人抵达军营的事情,去加班加点的为秦琼几个人加盖住处的话,短时间内也难以完成,完成了以后,不晾个大半年的也干不了。
所以谢叔方跟手底下的人商量了一下,就将半山腰上一众皇亲国戚的子嗣们住的窑洞给清理了出来,让秦琼几个人住的进去。
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