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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离开的那道潇洒背影,真秀琢磨了一番他留下的话语,忍不住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笑容:“这老头,有时候说话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意思嘛。”
接着,他站了起来,习惯性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后抬起头看向天空。
“若想改天换地,可是要与天下人为敌的。”
“如今只是一个佛门就退缩的话,倒不如赶紧回法华寺老实呆着。”
“随波逐流,碌碌无为的一世,我已经经历过了。”
真秀想起自己前世苦学十二载,却连高考都没来得及参加,就被高空坠物砸死的经历,不禁感到荒唐可笑。
“那样的一生,太无趣了。”
他盯着天空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脸上也开始浮现出自信的笑容。
“这一次,还是找点乐子,尽情享受吧!”
真秀握紧拳头,身上突然爆发出冲天的斗志,在这小小的亭子里掀起了波澜。
已经离开小院的诚珏道长突然止住了脚步,回身看向自己先前呆过的小院,不禁捻须轻笑。
“哎呀呀,真不愧是年轻人啊。”
而与此同时,已经离开这座宅院,坐上轿子的李老爷也是若有所察,掀开了一边的帘子,看向了某一处。
“真秀嘛……”
“有趣。”
李老爷简短的评价一番,接着便放下了帘子,乘着轿子向京城的更深处而去。
真秀昂扬的斗志,在周边掀起了小小的波澜,实力高强着都若有所觉,但因为这斗志没有具体的目标,倒也没让人太放在心上,只当是哪家有人修炼的兴起罢了。
……
当晚,真秀和诚珏道长就在李老爷的那处宅院安歇。
李小姐也暂时住在这里,只不过在另一出小院里。
而李老爷却是换了一身舒适的衣物,坐在一间宽敞的书房里,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大人,现如今搜集到的情报只有这些了。”
在李老爷的对面,站着一个如同高塔一般的伟岸身影,严肃的方脸上面无表情,左眼上的伤疤在忽明忽闪的烛光照耀下显得狰狞。
这是一个身材雄壮的男子,看着三十来岁,高高隆起的肌肉把身上的紫袍撑的鼓鼓囊囊,后背上的衣袍上用赤金线绣着一只同样气势不凡的下山虎。
他的腰间悬着一根金色的绶带。
中年大汉禀告完毕,恭敬的拱手行礼,等待着进一步的指示。
李老爷听完汇总而来的情报,轻轻一笑:“想不到这位真秀大师居然还是三法司客卿,真是缘分啊。”
“鸡陵府连环灭门案、金鸡寺覆灭案、奉天府女童失踪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倒是破了不少大案子啊。”
李老爷看着桌案上的详细报告,不禁露出了意思欣赏之色。
“这位法华寺当代的唯一弟子,倒是一个慈悲为怀,疾恶如仇的人。”
这时,中年大汉问道:“大人,可需要属下进一步试探一番?”
对此,李老爷摆了摆手:“不必了,接下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且雷音寺佛会召开在即,他也要去参加,到时候自然有佛门的人帮我们给出答案。”
“对了,叫你查的那件事如何了?”
中年大汉当即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书信,然后呈了上去。
“已经有结果了,下面的人传来了详细的报告。”
“与大人所料相差无几,金鸡寺的那几家主要资助者,全都牵连进此次鸡陵府连环灭门案中,判了不同轻重的流放罪行。”
“三日前,其中的最后一家也在流放的途中全家暴毙,无一人生还。”
“自此,在鸡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