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发死了?”颜汐看着汪奎递过来的消息皱起了眉头,她都没出手,这样死也太便宜他了。
“这人气数已尽,如今也算死的干净利落,这要是真到了你手里,那是真的怎么死都不知道喽~”清远眼皮缓缓一抬,甚至都不用掐算,就将汪兴发的结局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看来当初给他那张符纸的那人,留了一手。”清远见颜汐疑惑,一语道破其中的关窍。
“就那张低阶版的禁锢符?”颜汐想不通,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不能修炼,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人家有传承呢,这也未可知啊。”清远倒是丝毫不意外,别看这个天道对他盯得紧,那是因为他的存在对它而言威胁最大,毕竟只是个新生的天道,手段还不够老练,整个世界漏的跟个筛子似的,有些稀奇古怪的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也是。”颜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原本以为这个世界有她一个借尸还魂的,一个穿越的,一个重生的,已经够乱的了,但是自从她家老祖紧跟着出现后,事情就开始变得玄幻了。
眼下她是真的释然了,管他什么能人异士呢,左右都打不过她就是了,要是打得过,不是还有她家老祖吗?
颜汐拿眼睛不停的瞅着抱着茶缸子牛饮雾雨茶的清远,眼底闪烁起精明的光芒。
“天道对老夫严防死守的,你在想屁吃。”清远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颜汐一个,直接给她来了一句薛孟月时常挂在嘴边的潮言潮语。
被骂想屁吃的颜汐立马沉下一张脸,抬手一把夺过清远的茶缸子将雾雨茶的茶汤全部倒进自己的茶缸子里,然后扬长而去。
“你这个当人丈夫的,就不知道管管她?”清远看着只剩下茶叶沫子的茶缸子,转头对着笑着用目光送颜汐离开的宋时君,吹胡子瞪眼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爷爷您身为长辈都不敢管,我只是一个赘夫,哪里敢多言?”宋时君笑眯眯的将清远的话给堵了回去,家里三个男人,不论哪一个都不敢对颜汐指手画脚的。
谁让这个家是颜汐当家呢!
一旁正抱着高考教材看的正欢的颜晨也被这一幕给吸引过来的目光,见老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脸扭曲的表情十分滑稽,实在忍不住躲在书本后面捂嘴偷笑。
姐姐可是家里的一家之主,谁敢说她一句啊?
也就只有老祖回回在姐姐那里吃了亏,总是转头冲着姐夫发泄脾气,说他什么夫纲不振,妻管严一个等等等等在别的男人那里都是不能入耳的话。
可偏偏老祖不论怎么说,姐夫都笑眯眯的不接招,每回都让老祖有气只能往肚子里咽,有时候还委屈巴巴的朝他求安慰。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此时远在南方层层叠峦的山峰上,残败不堪的道观里,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正跪在蒲团上,低垂着头,正在向三清忏悔。
“罢了罢了,起身吧,你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青年男子身后响起,听闻后那人慢慢从蒲团上起来,目光坚毅的看了一眼三清真人的道像,这才转身对着身后已经白发苍苍的道袍老者,恭敬的喊了一声师傅。
“你如今沾染世俗,心境不平,对修身无益,自此便下山历练去吧。”老道人捋着胡子看着眼前的弟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是,师傅,弟子立刻便下山,只是有一疑问,弟子不明,还请师傅解惑。”青年男子恭敬的弯着腰,问出了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他的符纸从未失效过,为何这次却不管用了?
他承认这一次会选择帮那作恶之人大多是出于好奇,难道真的有超脱道法的存在吗?
“道法自然,重为轻根,静为躁君,你又何必执着呢?该遇见的时候自然会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