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间干净整洁的病房,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间病房却异常的熟悉,单间,几字形沙发,以及窗外的黄角兰,这不就是当初戴学姐受伤时住的病房么?
床边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楚城幕,正看向窗外。
“闲庭舒!”楚城幕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厉害,头也有几分眩晕,从鼻孔里传出来的热气无不告诉他,他发烧了!
楚城幕伸出手想拿起一旁小几上的水杯,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胳膊上打满了绷带!费劲的掀开被子,发现连腹部也缠上了绷带,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除了酸软,倒是没什么大碍。
看来最后从大货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自己被大坝粗糙的表面给擦伤了。
屋外不远处传来几个声音,声音有些耳熟,仔细听来,像是罗溪鱼正在和老楚说话,罗溪鱼声音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怒气,想来说的内容不怎么好听,只要人没事就好,老楚确实也太坑了。
“你醒了?”正在发呆的闲庭舒,被楚城幕的动作惊醒,喜道。
“醒了!”楚城幕重新把被子盖好,微笑道。
“喝点水么?”闲庭舒手忙脚乱的把病床摇起,看得出来她并不擅长照顾病人,几次都把方向摇反了,接着又递过水杯。
带着甜味的葡萄糖水下了肚,楚城幕精神好了几分,喘了口粗气道:“我爸他们呢?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们没事,刚才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凶,怕影响你休息,他和严书记去走廊上说话了!霍霆锋去接蒙老师了,李俊昊去市区买一些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没事!”闲庭舒摇了摇头,帮楚城幕把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
“大坝呢?”楚城幕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辛苦那么久,还把车都搭上一辆,问道。
“大坝,大坝,大坝!你就不能消停点儿,你知道我在岸上看见你开着车冲过去的时候有多害怕吗?吓死我了!”闲庭舒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么?要不是老楚他们在大坝下面,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跑了,别哭了!一会儿他们要是听见动静了,进来看到了不好。”
楚城幕伸出手,费劲的帮闲庭舒擦了擦眼泪,说完努努嘴,示意闲庭舒看自己的绷带,又笑道:“你看我现在包扎得跟木乃伊似的,想不消停也不行了啊!”
“扑哧,你还好意思说,亏得是擦伤,也就后背两个地方被石子划到了,伤口深一点,不过估计得留疤,你这身体以后是不能看了!”闲庭舒不经逗,看楚城幕这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身体能不能看的怕啥,反正我也没女朋友,没人看,只要脸上没受伤就行,我可是靠脸吃饭的!”楚城幕贫道,说话间,他又突然想起了在车里那光怪陆离的梦,看了一眼闲庭舒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忍住没问。
“要是没啥事了,我就得回公司了,我和霍霆锋都不在,我有些不放心,你可好好的,别再折腾了,知道吗?”闲庭舒看了一眼门外,眼里带着些许不舍,温柔道,走廊上的动静已经小了下来,看样子屋外的几人就要进来了。
楚城幕不知她内心的纠结,也没多做挽留,点了点头,叮嘱了一番后,闲庭舒就离开了医院。
闲庭舒离开不一会儿,罗溪鱼就领着老楚两人进来了。
罗溪鱼又扎上了马尾,上身穿着一身白色衬衣,下身一条灰色的一步裙,丰满的臀线把一步裙撑得紧紧的,手里拿着一个灰色的皮质手袋,带着一股职场女性特有的干练,气场十足,比起单独和楚城幕在一起时,判若两人!
老楚老严两人此时还光着膀子,从头到脚一身泥,跟俩大泥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