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有你在还差不多,你要是不在,你爸估计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罗溪鱼闻言想了想那个场景,好笑道。
“对了,姐,最近我听我爸说,又在新一轮的代课老师转正试行了?”楚城幕问道,代课老师转正试行算不上什么立竿见影的大餐,但是从影响的角度来说,可是远超过渝州高校合并的好事儿,同时也是善事儿。
“消息还挺灵通!”
罗溪鱼牵住楚城幕的手,示意他坐下来,楚城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似乎是上一次他俩躺着谈心的地方,只是曾经被坐塌了的芦苇又重新长了起来,周边的芦苇丛里飘荡着一只只如同小灯笼一般的萤火虫,点缀得这片夜色分外漂亮。
“九几年就开始折腾了,这么多年,也没个准儿,有人说转正,不能寒了几十年在教师岗位上兢兢业业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代课老师的心,又有人说清退,因为代课老师能力水平参差不齐,说啥的都有,反正就这么拖了下来!有些代课老师熬过了退休年纪,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傻子都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不能一刀切啊,那姐,现在国内还有多少代课老师你知道么?”
楚城幕在考虑,要不要再送罗溪鱼一笔政绩,他自然是相信罗溪鱼对他的真诚,可罗培东暗搓搓的还人情,让他有些不安,他之所以在渝州稳坐钓鱼台的同时还敢四面出击,目前罗培东是他最大的底气。
相比起高校合并这种从头开始的案例,代课老师的处理办法已经试行了好多年,只是一直不成体系,如果能够成体系的归纳总结一下,虽然政绩不见得有高校合并那么耀眼,但好歹也是功劳一件,这也是他为数不多还记得的案例之一了。
罗溪鱼闻言,蹙眉思考了一下,才道: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我们还有七百多万代课老师,八九十年代又招收了一大批,这些代课老师主要是在乡村,再加上这些年陆陆续续到年限了的,清退了的,转正了的,估计除了教育部,谁也不清楚具体有多少,我自己感觉,应该最起码还有两三百万吧!”
“那,姐,咱再干他一票?”楚城幕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道。
罗溪鱼闻言,却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神色变得很奇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楚城幕一下,然后扑哧一笑,这一笑却是笑得楚城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没什么,上次和你谈完以后,我爸就和我说过,姓楚那个小家伙肯定现在心头打鼓,指不定又想怂恿我鼓捣出个什么事儿来!看来我爸还真说准了!到底你俩在打啥哑谜啊?我怎么看不懂?”
罗溪鱼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这么信任楚城幕,听他问起,也没多想,反手就又把自己亲爹给出卖了。
楚城幕闻言,只感觉自己脸皮上火辣辣的,自己这点小心思才刚开始动,结果人家早在几个月前就看清楚自己想要做啥了,这姜还真是老的辣。
罗溪鱼看楚城幕脸色有些不好看,又解释道:
“我爸说,人在官场,就应该谨言慎行,现在不比过去八九十年代了,那时候只要肯用心服务于人民,看准风向,出政绩也容易,越级提拔是常事,而现在这环境,宜慢不宜快,宜稳不宜急,高校合并的案例如果成功了,将来还会在全国推广,我这辈子只要不犯错,以后的路就算是走宽了!”
楚城幕闻言心中一动,也就打消了再干一票的冲动,自己不在体制内,这些事情肯定不如罗培东看得清楚,操之过急说不定反而会害了罗溪鱼,可想想又有些不甘心,问道:
“罗副市长还说啥了?”
罗溪鱼听见他这么称呼自己的父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笑道:
“我爸还说,我这辈子欠你的可欠大发了之类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