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闲庭舒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有老楚一直帮忙吸引着火力,短暂的心情激荡以后,楚城幕也逐渐找回了状态,一直保持着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毕竟他内里的灵魂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而不是二十来岁的愣头青,只要有时间缓冲一下,这点场面还是应付得过去。
几道热菜上了以后,楚城幕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筷子,给众人分了分,哪怕是把筷子递到了闲庭舒面前,楚城幕也只是微微一笑,连眼神和手都不曾抖一下。
刚才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想明白了,不管今天闲庭舒来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碰了巧,在老严的婚宴上偶遇,还是她故意过来折腾自己。两人之间,更害怕关系暴露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不过看自家老子打掩护的样子,这个蠢女人,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娃娃一直注意着她家老子的表情,生怕自己和楚城幕表现得太过亲密,触动了亲爹脑子里那根敏感的弦儿。倒是没察觉到刚才那么短短的几分钟,楚城幕的内心经历了多少次挣扎。
但凡今天秦大胡子要是不在,但凡今天老楚没给楚城幕打好掩护,以娃娃对楚城幕的熟悉程度来说,即使赶不上老楚老蒙,也不会差仲卿卿多少,楚城幕大概率是瞒不过去的。
刚才那一瞬间,楚城幕虽然极力的掩饰住了自己内心的震惊,但是身体僵硬的反应却骗不了任何人,如果今天秦大胡子不在,喜欢挨着他腻歪的娃娃,分分钟就能发现不对劲。
席间,楚城幕偶尔会在秦大胡子满是怒火的目光中,帮娃娃夹两道她够不着的菜,偶尔也会侧过头,和坐在老楚身旁的闲庭舒轻声笑谈几句。除了逮着秦大胡子使劲灌酒的老楚,会不时的回过头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一下他,席间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闲庭舒显然也没预料到楚城幕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儿,楚城幕甚至还和她碰了杯酒,一时间反被他弄得有些进退不得。好在楚城幕今天也只想着先把这一关给过了,没有继续节外生枝,只是那笑吟吟看着闲庭舒的神色,让这个自作主张,突然跑来的女人,心里微微有些发寒。
吃到一半,严书墨跑过来拉着楚城幕去帮忙挡酒,他老子要挨着敬酒,他得作陪,这次婚宴的席位没分什么主次以及贵宾席,都是随机乱坐的,老严也是走到哪敬到哪,可足足有一百桌,哪怕是兑了水的红酒,喝到一半就把严书墨的脸色喝了个通红。
楚城幕和在座众人告了个罪,陪着严书墨一起去把剩下几十桌给走了个圈,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再加上有老楚在桌子上控场,他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走了以后,留娃娃和闲庭舒在同一张桌子上,会出什么问题。
掺了水的红酒喝起来寡淡无味儿,等到楚城幕把剩下几十桌喝完,才发现和严书墨有过一夜情缘的那个燕子居然全场都走了下来,比严书墨有出息多了。饶是他心情不太好,也些微有些惊讶,他还真没怎么见过这么能喝的女生,掺了水的葡萄酒那也是酒,而不是水。
陪老严走过圈,楚城幕看那个燕子似乎有话想和自己说的样子,却也没心情去搭理,换平时他不会那么失礼,对方毕竟从今以后就是严书墨的妹妹了,但他今天属实没心情。和老严以及严书墨打了个招呼,楚城幕就径直回了自己那桌。
等到楚城幕回到酒桌,才发现酒桌上的人已经基本都散了,不仅娃娃和秦大胡子走了,连闲庭舒也杳然无踪,而二中那几只花孔雀也不知道啥时候离了席,就老楚一个人还坐在那里,对着一盘花生米,吃两颗,然后滋一口酒。
楚城幕没吃什么东西就被严书墨拉走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的饭碗里装了一碗白米饭,米饭上再加一些下饭的肉菜,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家老子给自己提前留起来的。
“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