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傅走出宫门的时候,邵川刚好从邵家的马车下来。
邵川上前,彬彬有礼的向陈太傅行礼:“太傅。”
陈太傅微微点头,便准备上马车离开。
邵川见此,往前走了两步,叫住了陈太傅:“太傅,我是真心求娶钰妹妹为妻,求太傅成全,让我照顾钰妹妹的余生。”
陈太傅刚搭在马车门上的手微微一顿,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邵川,道:“邵大人,既然是高门大户,谈婚论嫁也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若求娶不成,岂不是毁我钰儿的清誉。”
邵川听出陈太傅在讽刺他,但他依旧温文儒雅:“小生也是一时心急,听姑姑说太傅一直不同意我与钰妹妹的婚事,我才会在此拦下太傅,那等小生忙完手头的事,便叫母亲准备聘礼……”
陈太傅抬手一挥,打断了邵川的话:“不必费尽心思了,我已辞去官职,不再是太子的太傅,明日便会带着小女离开燕京,不会对邵大人的仕途有影响。”
说完,陈太傅便转身直接上马车,扬长而去。
邵川望着马车,脸上笑容依旧,随后也转身入宫……
明福客栈。
萧容启的护卫萧向阳回来禀报:“大公子,陈太傅递上去的辞官帖,皇上应允了,陈家人明日便要离开燕京。”
“嗯。”萧容启转头,看着桌上放着的一幅画。
那正是陈钰画的山河狼烟,诠释了萧家军被困勾阳壑的一幕。
他伸手抚了抚画。
萧向阳见此,不解的问道:“大公子,你为何不再向陈太傅求娶陈姑娘?”
萧容启收回手,端起一旁的茶水,轻抿了几口,才回道:“趁人之危,非君子之行。”
“可是邵家的人好像也想求娶陈姑娘。”萧向阳道。
萧容启转头盯着画:“那你觉得,邵家是怎样的人家?”
萧向阳竟一时找不到词去形容邵家。
萧容启继续回道:“我有意求娶,但是此时上门谈婚论嫁,对陈钰来说不是情意,只是可怜,她那样骄傲,不需要旁人施舍的婚姻,所以我不能再提婚事。”
“邵大公子想在此时求娶她,是因罪犯出自邵家,他怕陈夫在因陈钰的事大闹不休,便想利用婚事平息矛盾,并非真心想娶。”
“这……”萧向阳替陈家鸣不平:“这邵家的人太可恶了吧。”
“陈家人离开燕京,对邵家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他们不必再负担陈钰。”
“那……”萧向阳看向萧容启:“皇帝暗中求长生之法,致使无辜百姓受难,还有那被挖去八个心颗的死者,难道就这么算了?”
萧容启蹙紧眉头:“不会就这么算了,但皇帝默许贤王去处理此事,便由邵柏一人以淫~乱之罪担下罪名,所有罪证都已抹去,不过人言可危,此事我们不出手,让刘夫人出手最为稳妥。”
“明日,我们也离开燕京。”萧容启说完,便起身进了内室。
他将燕京收到的消息,用飞鹰连夜传送回盘洲。
他想津县港一战,可以不战而胜,就看刘夫人怎么用计。
而萧家人与刘夫人在密谋津县港时,东宫太子也在为养兵贴用烦恼着。
楚妙之前从萧家谋来的大笔黄金及银子,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若没有收入来源,他手里的十二万私兵,将会散成盘沙。
他决定,亲自前往盘洲一趟,再找楚妙。
而就在这时,全福从外面走入,手里拿着一块玉,道:“太子殿下,有位自称认识您的女子,说要求见你。”
墨鸿祯正烦着,眼下没什么心思见其他人。
“那女子说,太子殿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