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吃!”
刘喜奎用胡子拉碴的嘴巴狠狠地在冬至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秀眉娇羞的说:“晚上在哪睡啊?”
刘喜奎说:“哪都成!”
秀眉媚眼轻挑,朝着后院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她呢?”
刘喜奎说道:“今晚不去她那儿!睡这儿!陪我的小东至!”
东至听见,高兴地跳了起来,拍着手说:“好啊好啊!”
吃过晚饭,一会儿天就黑了,冬至闹了一天,一会儿就睡着了。秀眉吹灭油灯,一下子钻进了刘喜奎的被窝,用自已温热光滑,象棉花一样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刘喜奎。
刘喜奎一把将秀眉搂在了怀里。秀眉抬头用樱桃小嘴在刘喜奎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刘喜奎突然觉得一股暖流直冲头顶,他一翻身把秀眉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大汗淋漓地平躺了下来,刘喜奎心想,我没啥毛病啊!
第二天早上,刘喜奎穿衣出门,秀眉边系扣子边追了出来。
“你的药忘拿了!这是治啥病的?”
刘喜奎头也不回地说道:“扔到猪槽里去!”
永丰粮行内,长军正在粮行内手拿一个账夲,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长军正在给伙计们算工钱。
粮行的伙计程相和王相刚给客人装完麦子,坐在长凳上休息,王相掏出别在腰间的烟袋,抽起了旱烟。
王相满足的说道:“闲时一锅烟,赛过活神仙!”话还没说完,被呛了一下,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憋胀的通红,竟咳出血来了。
程相见状惊叫了起来,王相三十而立,正是身强力壮的年龄。
长军见状,赶紧凑了过来。关心地询问起来。
王相家住三水县西关椿树巷,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老婆在家揽些洗洗补补地女工活计补贴家用。一家人生活紧巴,勉强维持生计。
王相十八岁起便在粮行作工,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凭着一身蛮力养活自己。
粮行的工作相当辛苦。刚入粮行时,干的活并不轻松。早上四点就起床,收拾店铺,往簸篮中装粮食。最辛苦的是往仓中入粮,装粮食不用麻袋,用一种长条状的毛线口袋,大的装150斤,小的装120斤。扛到粮仓边,将口绳解开,粮食从肩头“唰”的一声倒入仓中。此时,粮食中掺杂的粉尘随之而起,尘土飞扬,人的眼睛也睁不开,自然也无法呼吸。伙计们都是闭着眼睛,憋住气倒粮食。倒了一半时,气就憋不住了。只能大口呼吸,粉尘就这样被吸入了肺部。干了两三年,王相就患上了哮喘,其实就是尘肺病,经常咳嗽痰喘。
那年的夏天,三水县城来了一个江湖先生,医好了不少病人。口碑很好,王相去看病。那江湖先生说,吃我的六服药就好了,保证根治,一剂一块大洋,总共六个大洋。
这可是大数字,王相当满三年学徒,出师转正,刚娶了媳妇,王相是家中独子,一家人全靠他一个人养活。
当时的工钱,两个月才给一个大洋,一年六个大洋。六服药相当于一年的工钱,这得一家人一年不吃不喝才能省出来。最后,家人好说歹说才给王相说通,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倒啊,还是下决心治病。吃了两服药就见效了,四服后,王相的呼吸顺畅了,人也神清气爽,他觉得病好了。再加上药价实在太贵,只好停了,结果病根未除,经常咳喘。
长军听罢,还有几个伙计也是同样的情况。拿现在的话说这叫职业病。
长军说道:“以后治肺病的药费,店里给大家负担。”
一众伙计听闻非常感动,个个给长军竖起了大拇指。
又逢月末,长军打算回西山村的时候,顺便去秋先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