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启喊道:“给我把文辉找来!”
刘昌辅说道:“刚才已经派人去特情处找了,估计也快到了!”
“报告!”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后勤科科长文辉随声而入。
汪文启气急败坏的问道:“文辉!你干的好事!存放棉花是谁的主意?”
文辉不紧不慢的说道:“报告处长,将棉花存放在闲置的商铺里,是我的主意!”
汪文启转身而立,说道:“岂有此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做主,敢将易燃之物存放于军火库旁边,这等危险之事无异于用手榴弹擦屁股,你有没有脑子?”
文辉说道:“当初将商铺登记在谁的名下,在下可是请示过汪处长的,那天您喝醉了,我问您的时候,您说这等事还用问?在下便明白了处长的心意,便将商铺登记在汪处长名下了!”
“上个月采购的过冬物资,暂时无处存放,在外租赁仓库还要掏钱,我想着处长您的商铺也是闲置着,给谁掏钱都是租,所以便将棉花物资存放于商铺之内,还在财务科替您领取了租金,上月底我交给您的三百大洋就是商铺租金,我就是在你的办公室交给你的啊。”
汪文启这才回过神来,是有这么档子事,仰天长叹道:“文辉啊文辉,你替我想的可真周到啊!现在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了!哎……”
汪文启正在焦虑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何向省部交代?弄不好自己的特情处处长的宝座是难保了!
真是又气又急,没想到自己给自己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套,实在是难以自圆其说。
这时又有特务在门外喊报告,汪文启便让进来说话。
“报告汪处长,三水县城的西城门的军警下午正在巡逻执勤,对进城人员进行搜查时,突然从西门外闯进来五六个八路军的游击队员,拔枪就射,巡逻的军警没有防备,一时间竟有八人中枪,其中五人身亡三人重伤,待哨所的军警赶来增援时,八路军的游击队连同之前混进城的共有十五六人已经逃出城去,还抢走了八杆长枪及子弹两箱。”
汪文启听完,心想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这可能就是人说的祸不单行吧。
汪文启说道:“难道八路军的游击队是为了抢掠武器弹药吗?”
情报科科长曲润泽说道:“八路军游击队一向枪支弹药匮乏,估计也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才来抢几支抢,顺便刷一下存在感,不足为虑!”
刚才那个特务又说道:“报告汪处长,据赶来增援的军警所说,游击队也有人受伤,路上滴落的血迹一直进了城外的树林里。是否还要去追捕?”
汪文启说道:“今天北院街军火库放的这个大炮仗已经让我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了。游击队又敢趁乱强抢枪支,简直是目中无人,视我等为儿戏!况且伤亡了八个兄弟,如果再无动于衷,那与坐以待毙有何区别?让我汪文启情何以堪?接二连三的出丑,让我如何向省部交代?”
随即命令曲润泽:”马上调动军警大队和情报科,现在就给我去追,抓不住几个八路就不要回来了!”
曲润泽面露难色,说道:“汪处长,现在已经天黑,今天只有有一点月牙,伸手不见五指的,八路向来诡计多端,如果现在贸然去追,倘若中了埋伏,可就顾此失彼了!”
汪文启怒不可遏的说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倘若明天天亮再追,八路早就跑的没影了,还到哪里去追?岂不是放虎归山?不要再当事后诸葛亮。”
曲润泽听闻双脚站直,敬了一礼,说道:“在下遵命,我现在就去调遣力量,连夜追捕,抓不住八路,誓不罢休。”
汪文启又在想军火库的烦心事,他的心里惴惴不安,今天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到底该如何收场?他又想起了现在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