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她求我放过你,但你觉得可能吗?你害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呵。”李艳气得要死,她双手紧紧握着,指甲嵌进肉里。
苏易浅看着她这样子问:“你好像从一开始对我和陈楠楠的敌意就很大。”或许应该是对很多人都有莫名的敌意。
她记得第一次见李艳的时候,当时在宿舍,陈楠楠过去和她打招呼却得到了她的一个白眼。
李艳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又怒视着她“你说为什么?凭什么你们一出生什么都有,而我再怎么都得不到你们出生就有的,你们看不上的东西却是别人永远都没有的。”
苏易浅皱眉“出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但父母给的就是最好的。”
“哈哈哈。”听到这话李艳直接大笑出声,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看着苏易浅讥笑道:“那样的出生给你你要不要,你要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你们这种花孔雀恐怕都活不下去了吧。”
苏易浅垂下眸子,她不知道李艳经历过什么,但这不是她害自己的理由。或许追根究底都是“利益”的原因,有多少人被利益熏心,又有多少人因为利益反目成仇。
她不想再说什么了,现在李艳已经得到了她该受的惩罚,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艳忽然喊住她,她转过头看着李艳。
李艳眼睛半眯着看着她,她嘴里说:“苏易浅,你最好别动我妈,你要是动了她,那你最好祈祷我这辈子都出不去,不然我出去了一定弄死你。”
苏易浅皱眉“我没兴趣去欺负别人,要害我的是你,跟你妈妈没关系,我不会迁怒于她。”
“最好是这样。”说完她就笑了。
苏易浅走出了好远都还听到她的笑声。
李艳脸上留着泪水,但却一直在笑,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她一出生就被她那个重男轻女的酒鬼父亲扔在垃圾桶里,最后是她妈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把她带回了家。
后来她妈妈一点一点的把她拉扯大,从有记忆开始她和她妈妈就天天被那个酒鬼男人打,还不准哭出声音来,不然只会又遭到一顿毒打。
她没上过幼儿园,她六岁上的一年级,那个男人不让她上学,最后是她妈妈用了半条命才换来她读书的机会。
她妈妈被那个男人用烧火的火钳烫月匈,烫背,留下一道道的伤疤。
所以她从小就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她努力的学习,为了出人头地,为了逃离那个魔窟。
上了初中后她才知道原来还要学英语,她从来没学过,但她不气馁从单词开始学,不会的就主动去问老师,老师也喜欢她。
可是这一切的平静从那个午后的下午就变了,她的妈妈出去给别人当小工一天二十块。
那个男人喝醉酒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在家写作业,对她起了歹念,她那时候上了生物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拼命的挣扎,可换来的却是一个一个的巴掌,她的脸被打得高高肿起,她哭喊着求他,说她是他的女儿不能这样,这是在乱/伦,但男人仿若没有听到,继续他的动作。
最后她放弃挣扎了,在那个魔窟,那个破屋子里,她的纯贞就没了,眼泪不停的流。
那时候她第一次想杀了他,终于在一次男人喝醉后,她把男人带到河边把他推了下去。
她站在岸上看着他在河里挣扎,看着他想求生的欲望,她缓缓的笑了出来。
没过两天村里人就把他的尸体打捞起来,她站在岸边看着他那已经腐烂的尸体呈现出的巨人观,心里没有害怕,只有说不清的解脱。
村里的人都以为他是喝醉酒后不小心掉下去的,最后随便挖个坑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