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你总得让怀哥儿出来让我们问个清楚吧?”小秦氏嚷嚷道。
薛高嗤笑一声,慵懒地靠在椅背,指向一旁的曹二,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你儿子赌不赌问问他就知道了。”
“话说曹二,最近怎么都不见你来玩两把?啊?”
话音未消,小秦氏几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曹二身上,沈父上前呼了一个大耳瓜子过去,骂道:“好呀,我就说怀哥儿怎么会赌钱,原来是你带坏他的。”
“你自个浑不吝就算了,你还要带坏怀哥儿——”
“跟我没关系,是老四非要跟着的。”曹二边闪躲沈父的巴掌边嚷嚷道。
薛高冷呵一声,“要教子回家去教,你们今儿不拿出五十贯钱,沈怀的命便归我了。”
说罢他挥挥手,吩咐汉子去将沈怀提过来。
没一会儿,两个壮汉拖着鼻青脸肿的沈怀进来,沈父以及曹家兄弟错愕地看着沈怀,他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目之所及竟体无完肤。
谁能想到不过几日没见,再见到他是竟成了这幅鬼样子。
沈父两眼发黑,想到五十贯欠款,头更是猛地一阵阵刺痛。
小秦氏、沈母也被他的模样吓得面容失色,身子跄踉了一下,缓过来后两人朝沈怀冲过去,哀叫道:“怀哥儿。”
几个壮汉上前挡住欲扑向沈怀的两人。
一见到家人,沈怀扯着嗓子哭嚎起来,“娘,救我,爹救我,救救我,我被他们打得好疼呀,他们要杀了我,啊!娘!”
其实他的伤并没有众人看到那么夸张,看似体无完肤,其实都是些轻伤。
薛高看在萧霁的份上吩咐打手们下手时注意分寸,这些伤就是故意装出来给沈家人看的。
当然,沈怀也没让薛高失望,一点小伤就值得他拼命哭嗷,让沈家人心痛不已。
薛高瞥了一眼钳住沈怀的两名壮汉,两名壮汉会意,拿出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沈父见儿子被打成这副惨状,怒气冲冲朝薛高吼道:“我儿子欠你钱,我们还就是了,你至于将我儿子打成这样吗?”
薛高站起身缓缓走到沈怀面前,突然朝他腹部踢了一脚,冷声道:“你儿子不仅欠我五十贯钱,还在我赌场出老千,老子没砍他的手,揍他一顿算轻的了。”
说罢,他上下打量沈父几人一番,幽幽问道:“敢用这么大的口气跟我说话,就是钱带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