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可没时间陪他喝酒,他准备出门去卖纸了。张县令一听,酒坛子差点没拿住,“卖什么纸?哪来的纸?”
张胜才想起来没跟族兄说过造纸的事情。于是就带着张县令朝村后面的造纸作坊去,一路上也跟张县令讲了最近发生的事。
原来,当男人们都被拉去教人开荒的时候。李鸿文就召集那些天天满村跑的小孩们去后面捡桉树树皮。吴娟一看捡了这么多,不能浪费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把王树生做纸的东西挪到那处他们看好的房子里。叫来以钱玉兰和刘彩月等为首的女人们一边聊天一边清理树皮,夏盼娣和王树立媳妇高兰英妯娌几个轮流烧火煮树皮、清洗,把张杏花弟弟张家宝和张家那边的半大小子们也叫来让李鸿文教他们捶打、搅拌、捞纸。
本来想着做点纸自己用,也拘住那些半大小子和满村跑的孩子们。谁知在吴娟的带领下,李鸿文的指导下失败几次后,做出了和王树生最后做出来的一样的纸。
这下吴娟傻眼了,她只想做点粗纸让孩子们画画的,现在做成这样她舍不得啊!
女人们和半大小子们却干劲十足,在男人们去别的村开荒的这一个半月里,留守的女人们孩子们做出了不少纸。这不男人们一回来就让男人们出去卖纸去,起码挣个过年份。
张县令一路听着张胜的话,一路在想这是一群什么人呀!怎么还会造纸?还有一群半大小子,最小的刚刚九岁。这是全员上阵呀!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简直是惊喜连连呀!
当张县令看到一摞一摞的纸,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啊!拿起来看看,和他平常用的纸差不多,不过还是问道:“这纸晕墨吗?”
王树生看见他过来就带着李鸿文过来了,听到张县令问话就道:“我试过了,不晕墨。”
张县令连连说好,“这纸卖多少钱一斤刀?”
“十五文一刀。”
张县令吃惊道:“这么便宜?这样质量的纸,在书铺可是二十八文,普通的也是二十文。”
王树生道:“我们用的是村后面山上的桉树皮做的纸,除了人工没有别的支出,所以定价便宜些。”
张县令道:“定价二十五文吧,不能定价太低,容易引起别的纸坊的不满。听胜弟说你们准备背着出去卖?那很累呀!”
王树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县令:为什么背着去卖你不知道吗?我们驴车骡车多的是,可是车出的去吗?
张县令讪讪笑道:“卫城有一种独轮车,可以用它拉着去卖。我到时候派人和你们一起去直接找书铺卖。”说完看着王树生身边的李鸿文,小小少年面容清隽。
张县令问道:“你怎么会造纸?”问完觉得自己问了个笨问题了,各家的秘方别人不能打听。结果李鸿文道:“舅舅教我的。”
张县令挑挑眉有些惊讶道:“王兄,你也会?”
旁边的张贵笑道:“我们都会了。”
张县令更加震惊了。
拉着王树生和张胜一起去屋里详谈,最后双方达成友好合作协议。
张县令以县衙的名义开办造纸坊,王树生他们要指导教授纸坊的人学会造纸。张县令优先安排人给双坡村修路,和后山桉树的砍伐使用权。最后王树生提醒张县令造纸坊排出的水有污染,对田地和人有伤害,所以最好远离人多的地方。
张县令表示这不是问题,卫城还有空村。
几天后,张县令派了一个姓蒋的县丞和王树生张胜他们一起去各县卖纸,先去的是这一次派了人来学挖梯田的两个县城。
这两个县城的县令和张县令一样是寒门出身,同样因为没人打点,被分到乾州的下县。同病相怜让三人走的近了些。
先到了离得近的阳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