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怒视着媒人道:“什么使不得?这不是你以前带着一个混子来说的话吗?那时候使得,这时候就使不得了?”
媒人听到祁夫人的话,愣在当场,没想到事隔多年,祁夫人还记得,陪笑道:“祁夫人,我也是没办法,是…是…,当年我若不来,杭城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呀!”
江睿之这会也听明白了,“你们怎么敢?”他不明白,祁山书院就是如同后世的名校一样的存在,竟被逼至如此吗?
祁夫人已经泪流满面,“他们就是如此,今日如果让她去跟陈家报信,你们就有可能走不出杭城。”
媒人见势不妙,准备朝外走,江睿之一把抓住她,“你现在就写婚书。”
媒人吓的哆哆嗦嗦道:“没带在身上。”
老太太才不管她说什么?就上手去她怀里摸,果然从她怀里摸出了官府盖好印的空白婚书。
老太太看了连连惊叹:“我的个乖乖,还真是直接就可以办婚书呀!”
祁夫人接过婚书对江睿之道:“江先生,你若还想娶宝儿,就直接在上面写上你和宝儿的名字。”
江睿之郑重的接过婚书,返回祁东阳的房间,把祁宝儿牵出来,将写好的婚书捧给祁夫人看。
抓起瑟缩在角落的媒人,让她盖上自己的小印,媒人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何必和陈家过不去。”
江睿之冷笑道:“陈家家大业大,又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
老太太也不等媒人自己拿出小印了,继续过来在媒人身上扒拉,从她腰间的荷包里,找到了小印,盖在婚书上。
这样,江睿之和祁宝儿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江睿之携祁宝儿按照成亲的礼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祁夫人含泪看着女儿终于寻得良人,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搬开,吩咐道:“宝儿,你回房收拾东西,马上跟着江睿之走,永远不要回来。”
祁宝儿拉着母亲的手,哭泣摇头。
江睿之牵着祁宝儿的手道:“你放心,我不会丢下岳父岳母的。”转头对老太太道:“大娘,我这里有些私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老太太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同样不明白为什么祁夫人会让江睿之现在就带着媳妇走?怎么有点像逃命似的。
不明白的时候,听话就好,老太太没有纠结,“行,我先回去。”
说完,就去和祁夫人道别,匆匆离开,媒人也跟在后面朝外跑,超过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一把抓住她,“跑什么?车是我找的,你急啥?”
媒人愣是挣脱不开老太太,被老太太如小鸡崽似的拖着走。
看老太太走了,祁夫人有些着急,“宝儿,你去收拾东西,你们赶紧走。”
祁宝儿左右为难,她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如此惧怕陈家。
江睿之安慰道:“宝儿,你先去收拾东西,我和岳母聊一聊。”
看祁宝儿回房,江睿之问:“岳母为何如此惧怕陈家?”
祁夫人无奈道:“不是惧怕陈家,而是没有精力和他们周旋了。十年间,有多少人为了祁山书院和陈家说情讲和,可是他们都不放过我们。”
江睿之疑惑不解,“为什么?宝儿已经被休弃回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祁夫人摇摇头道:“宝儿不是被他们休弃回家的,而是宝儿自己回家后,再不愿意去陈家,我们自知理亏,甘愿自请休书下堂,可是谁知陈家不依不饶。”
江睿之道:“宝儿为什么不回陈家?”
一直在外面偷听的祁宝儿,冲了出来道:“为什么不回陈家,因为那是个魔窟。”
祁宝儿满打满算进入陈家就两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