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替你收尸,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白痴。」
「……」
「我现在都这么难受了,你为什么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我?」沈安安十分惆怅。
尚延川坐在床边的木椅上,优雅的翘着二郎腿,他上身向前前倾,伸出大手覆在了沈安安的头顶上,手法和摸亓亓般,傲慢道:「我不会安慰你,但我能救你。」新笔趣阁
两人的目光交错。
沈安安莫名觉得这话说的没毛病。
真男人从不油嘴滑舌,直接出手,行动派!
一瞬间,沈安安的心情感激又复杂,郑重说道:「谢谢。」
「你还是早点解决自己的事情,别麻烦我才是真正的感谢。」
隔三被算计,她受的了,她的身体也受不了。
但是这句话落在沈安安耳朵里,却以为尚延川嫌弃她麻烦,亦或者他已经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了她和姜雨泽的关系……
对啊,他们无亲无故,只是契约关系,没必要管自己。
沈安安抿唇,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我会的。」
沈家不把她当人看,连母亲给她留下来的嫁妆都忍心剥夺,她也不必心软。
至于尚延川,尽最大的努力吧,剩下的看天命。
尚延川看了眼时间:「想好没,护工还是你朋友?」
「我朋友吧。」
去卫生间这样的私事,找陌生人帮忙很尴尬。
「好。」
「对了,你有认识的律师吗,我想打官司。」沈安安叫住即将离开的尚延川。
后者脚步一顿,没回头:「我让郑磊把联系方式发你。」
「好的,谢谢!」
尚延川离开后,沈安安躺在床上一直没动弹,盯着右上角的点滴瓶发呆。
下午的时候,陈幽看到她发来的短信,火急火燎的就过来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陈幽看到病床上眉眼憔悴的沈安安急得要哭出来。
「我刚醒就和你说了,还不够快啊?」
「周浩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和沈婉儿合伙欺负你啊!」
沈安安摇摇头:「周浩应该也是受害者。」
「我不管,苍蝇不叮无缝蛋,他就是有错,你契约老公说的没错,让警察带走关他几年,最好把沈婉儿也关进去,省的她为非作歹!」陈幽很气,她太心疼自己的好朋友了,从小到大被后妈欺负,长大了还要把好朋友的嫁妆抢走。
这对母女简直太不要脸了!
沈安安沉默片刻,缓缓道:「你猜沈婉儿为什么要叫和余雪和周浩?」
陈幽顿了顿,不可思议的猜测:「你是说,她是在找替罪羊?」
「恩……」
沈婉儿和温玉梅一样,利己主义。
加上前两次她被陷害的经历,沈婉儿一直有意让余雪背锅。
陈幽蹙眉:「她城府好深啊,当她的朋友真倒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余雪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就准备放过她了?」
「当然不会。」沈安安面上泛着冷光:「过几天就是沈婉儿和姜雨泽的订婚宴,那一天,才是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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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三天,尚延川几乎每天都来,看沈安安情况有转好,他呆一会儿就走了。
沈安安除了刚醒来时身上无力虚脱,生活不能自理,后几天也不用陈幽照顾,让她回公司上班了,约定出院的时候再找她。
日子转眼就到了沈婉儿和姜雨泽订婚之日。
这天一早,沈安安时不时看一眼正在坐在椅子上的尚延川,纠结着要不要坦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