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幽呆住,掏掏耳朵:“你说什么?”
他有这么好心???
“喜欢章圆的作品就都搬走,占地。”尚延川对身后的郑磊道:“帮她搬一下。”
郑磊点头,转身去地库搬去了。
尚延川在玄关处换好鞋,看向旁边如同惊弓之鸟的陈幽,顿了顿:“上周在医院是我冲动了。”
陈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向自己道歉,大概因为偷偷顺走东西,没什么底气,顺势下台阶:“行吧,我接受你的歉意了……”
尚延川幽深的眼眸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有空就多来陪陪安安,她一个人在这里容易闷。”
陈幽不喜欢听这话:“那你把她放了不就得了?”
“现在不行。”..
暗阁那边太危险,保不准会对她下手。
“以后就行了?”陈幽嘲讽。
“以后也不行。”尚延川声腔笃定,带着几分偏执。
陈幽见说不通,也没有多浪费口水,哼了一声去找郑磊,特别有骨气地把小雕像还回去:“我不要渣男的东西!”
她想薅羊毛,但不能让别人看不起!
郑磊气喘吁吁地把两座和成年人一般高的雕像搬了出来,听到她这样说,立马捂住她的嘴:“别别别,你得要,我可搬不回去了,我快累成老黄牛了。”
不等陈幽做出反应,郑磊拉着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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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延川洗澡出来,保姆把熬好的中药汤准备送进去,他说:“给我吧。”
“先生我来吧,沈小姐看到汤药情绪很大,波及到您就不好了。”
“无事。”
保姆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无奈地把中药递给他:“先生您对沈小姐太好了。”
好到恃宠而骄,一点礼数都没有。
尚延川接过汤药,推门进去。沈安安一眼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杏眸散发出排斥的神情。
接着,视线转到尚延川身上,目光渐渐冷下去。
尚延川心中一堵:“这不是打胎药。”
沈安安没说话,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
“不是打胎药会是什么?安胎药吗?”
“不是,补气血的。”
她秀气的眉头皱起,语气中带着不解与怀疑:“为什么要喝这个?”
“医院查出你贫血,需要补。”尚延川在床侧坐下,帅气的脸庞上含着几分无奈:“我生气归生气,事实上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不要总是质疑我好吗?”
他现在总算吃到一步错,步步错的苦头。
沈安安眼眸闪烁,垂眼望向自己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她从小贫血倒是真的。
以前她母亲的身体不好,所以她生下来就比一般小孩孱弱,母亲去世后,沈全带着温玉梅登堂入室,她过得更不好了。
在那个家里,身体好坏,冷暖自知。
沈安安放下顾忌,捧起小瓷碗把汤药一饮而尽。
“苦吗?”尚延川问。
放在以前,她会向他撒个娇卖个萌,求安慰。
可她如今只是摇摇头,一脸淡漠。
尚延川菲薄的唇抿住,握住手里的糖送出去不是,不送也不是。
他最后还是把糖块递给沈安安:“吃块糖,我记得你喜欢吃这家的。”
沈安安看过去,糖衣是精美的英文包装,看着有点眼熟。
她琢磨了下,忽然想起这不就是顾清常给她带的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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