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教,你把她带走!”
昏暗房间里,江月白仰头看洪涛,这就是你说的和蔼之人?
洪涛看向盘坐在床榻上闷声抽烟杆的老人,“陶老,内务堂有令,一年内你必须教出一个灵耕学徒,今日你不收她,明日还会有别的杂役送来。”
“这孩子虽是五灵根,但在问心路上的表现毫不逊于外门弟子,又极其聪慧机敏,你先教教看,说不准会有惊喜。”
啪!
陶丰年把烟杆怕在桌上,“有什么惊喜,惊喜就是你们巴不得我死,滚,这人我不收!”
江月白被吓得缩到洪涛身后,洪涛身为内务堂管事弟子,多少也是有脾气的。
“人我扔这儿了,你若不收,自己带她去内务堂找长老!”
话音一落,江月白被一把推出去,洪涛转身就走,砰的把门摔上。
江月白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缩着脖子,对陶丰年尬笑。
“爷爷,我……”
“滚出去!”
江月白浑身一颤,麻溜的背着包袱跑到院中,屋门被一阵风撞上。
洪涛说得好好的,她满怀憧憬过来,什么和善?什么忠厚?骗人!
阿嚏!
月夜幽凉,江月白又冷又饿又累,满身伤痕还渗着血,实在是跑不动了,而且她不知道路,偌大的仙门她也不知道去哪。
刚才进谷的时候,还看到房子一样大的蛤蟆泡在谷口水潭里吞云吐雾,好不威风。
洪涛说那是守谷灵蟾,筑基后期的灵兽,乱闯花溪谷会被它吃掉。
江月白打了个哆嗦,天大地大小命最大,今晚先赖这里算了。
她也不管老头同不同意,闻着味跑到小院厨房,在大锅里找到半碗还温热的米饭。
“这是什么米,好香啊”
咕咕~~
碗里的米粒粒饱满,颗颗分明,隐隐透着白玉般润泽光芒,散发着稻米原香,勾得她不住的咽口水。
就算老头明天要杀她,她也得做个饱死鬼。
江月白坐在灶炉下,拿着筷子吃起来。
半碗米饭下肚,江月白意犹未尽的舔嘴,感觉没吃饱,但是肚子里热烘烘的,疲惫一扫而空,人也有劲了。
小院不大,坐北朝南有三间房,陶丰年住北边正房,东边小屋是厨房,西边小屋里堆着一些农具杂物,但有一张空床榻,衣柜里还有新被褥。
江月白进去点上灯,把锄头镰刀什么的搬到一边,又搬着木盆到院中水缸里打了些水,忙忙碌碌,进进出出。
月色幽凉,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收拾好屋子,江月白抹掉头上汗水长舒一口气。
暖黄之光下,农具整齐的摆放在屋角,地上青砖扫得干干净净,缺角的木桌擦得发亮,床上铺着软和的棉被褥,看起来就很舒服。
这一刻,江月白才终于对自己已经来到仙门的事情有了点真实感,但是那种随时会被赶走的压力,依旧没有消除。
江月白爬上桌边的木凳,跪在上面解开洪涛给的包袱,里面有一个巴掌大的灰色小荷包,封口她扯不开,捏着里面也没东西,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还有一个小布袋,里面有十颗核桃大小的晶石,一倒出来就压过油灯之光,将整个屋子映得五彩斑斓,流光溢彩。
“哇,这就是灵石吗?我还以为林夫人头上那颗北海夜明珠就是世上最漂亮的了。”
江月白赶忙将十颗灵石收好,这些都是她的,千万不能再叫人抢了去。
就是不知道十块灵石能买些什么,能不能买一把可以在天上飞的剑,她最想要的就是那个。
憧憬一番之后,江月白拿起一块黑铁令牌,一面是‘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