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
董承的话,让这几名老臣都有些不舒适,所以大家都不说话。
只是在默默的听着。
唯有杨彪此刻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司空心思暂且不知,可他的确未曾有过不敬之语,虽出身宦后,为人却也不像阉宦那般阴损。”
“太尉便是因此才愿受此位的吧?”
董承当即问道,问完之后不等杨彪回话,又接着道:“若是此次能占据内卫,实际上便可让曹操之势力不断减少。”
“我等老臣,方才可有立足之地。”他说完看了一眼钟繇,问道:“庭尉如何看待此事?”
“呵呵……”钟繇轻笑了两声,知道自己不得不发言,“唔……大汉安好便是幸事,自不好议论也,如今天子逐渐安宁,当然是心中甚慰,难道卫将军不喜邪?”
董承被这一反问,心中当即了然,钟繇还没有做出决定,而且对曹操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成见。
如此一来,和太尉、太傅等人就完全不同了。
也因此,董承这一路的话也就少了许多,四人本也就心照不宣,不说话倒是也不尴尬。
又走了一段路,钟繇见到荀或一人独行在校场上,顿时与董承等分别,走向荀或而去。
钟繇一走,很多话都可以轻松说了,此前他在身旁,董承可不敢明言。
因为钟繇仿佛老狐狸一般,从来没有明说过自己的立场,只是在任何时候都会说明自己拥立汉室。
“哼,走了便也好,庭尉当真是令我心忧,此时还不站在我们身后,如何能立足于许都。”
董承当即背手而笑,说话的语气都又变了许都,太傅、太尉,现在都是自己人。
杨彪甚至是多次表达过对曹操的不喜,这份不喜不光是对他本人,而且还是曹操的出身,他的祖父辈便是宦官。
而士族与宦官的斗争和怨恨,是多年积攒下来的,从骨子里就有对立,而士族本身就清高,即便是没有多少交集,这份憎恶也延续到了曹操身上。
三公九卿的士族中人,但凡有名气者多会暗中认为曹操乃是“阉宦遗丑”,这就注定了,没有多少士族会真心实意的与曹操交好。
荀或,本身就已经算是异类了,不光是弃袁绍而投曹操,而且两人之交情,早胜似民间夫妻一般,互相了解其心。
杨彪此时深深吸气,胸膛挺起,表情严肃的叹道:“将军不可太过自得,朝堂时局我们乃是为了陛下而掌控,内卫禁卫只是保护其安全,朝堂稳固,仍旧还需我辈竭尽全力,不可乐而忘形、浅尝辄止。”
“太尉,此时还不可确信吗?曹孟德虽有兵马,却不会背弑主篡汉的名声,故而如今他绝没有强行掌控之理。”
“而这些内卫禁卫,无不是自我等营中精锐旧将选拔而出,日后逐渐可壮大禁卫——”
“选拔为我等可用之人,堪称军中中流砥柱也,而金吾中,徐臻已经确信并非贤才,虽不至酒囊饭袋,但他这多年名声不过是曹氏抬举。”
董承自信满满,背手而行,此时局势几乎在握,心思也不曾动摇,“我等为了今日,这段时日谋划许久,连徐臻不也算进去了。”
“如此付出中坚人力,又对位卑庸才尚且小心翼翼,难道还不算谦恭御敌乎?”
杨彪无言以对,若是这么说倒是也不错,原本只需防范曹操和诸多将军罢了。
但是为了万全,他们甚至还想办法将徐臻也调走,让金吾卫之中无人来发声。
如此更加方便朝堂而言,今日也就是曹操没怎么反对,若是他反对的话,自然还会有别的官吏站出来与之驳论。
他未曾掌控中坚重臣之前,威势断然不可能太过压人,最有意思的是,今日殿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