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八月二十日,济州岛。
“东主,急报”一名机要员急匆匆的进入杨重的书房禀报道。
杨重接过电文一看,这是封来自九州商行京师分号的谍报。内容是后金的大军已于昨日在喀喇沁牧场完成集结,并出发,准备入寇大明。行进路线不详。
谍报的最初提供人是名商贩身份的谍者,他从一个与其交易的蒙古济农那得到的消息,并从多方面得到证实。
杨重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归来了。昨日是八月十九日,按照后金的行军速度,现在应该已接近长城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两件事,一是想办法提醒明廷。肯定不能直接去提醒,否则如何解释?难道要坦白自己在大明有张谍网,以及自己能神速收发信件的秘密吗?
他本冒出个念头,用小鬼传匿名信的办法通知朱由检。但那样做,朱由检不一定会信,自然也不会引发他的重视。事后反而会引发明廷的警觉,侦查。搞不好会牺牲小鬼。这个念头随即就被杨重打消了。
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再说,即便将消息以最快速度通知给内阁和朱由检,照后金的进军速度,明廷也是来不及反应了,已没多大实际意义。这件事,杨重只好作罢。
第二件事是自己要马上出发,回中原一趟。因为自己的家人还在真定府。后金入寇,距京师不到三百里的真定,是必然要被波及。虽说自己是穿越之身,但家人就是家人,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人。不可能不管。
三天后,杨重就在天津卫登陆。来的肯定不是他孤身一人,不仅带着精英随从,而且将红衣军下的另一个特战部队—黑豹营也带来了。
当前,能堪用的特战部队就三个,隶属防卫军的黑龙营,隶属红衣军的黑虎营和黑豹营。黑龙营长期驻守伯力,黑虎营已秘密调往土默川。只剩下这黑豹营能用。
当杨重在天津卫的街头行走时,发现行人步履匆匆,很多铺面关门歇业。
杨重便随意拦住街上一老者问道:“老丈,为何行人如此慌张?市面如此萧条?”
那老头看看杨重身后的车马队,摇头叹气道:“后生,你是生意人吧?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两天前,也就是二十一日建虏破长城而入,搞不好,这几天就要打到天津来了!老夫劝你,还是赶快向南方走吧。”
杨重暗道,果然不出所料,是后金入寇的消息传到了天津。
他又向对方问道:“敢问老丈,这消息何时传到天津的。”
“就今日才刚刚传到。”
按照以往的条件,消息是不可能传递这么快的,但天津和京师都有电掣信局的分号,京师得到消息,天津也会因飞鸽传书基本上同步得到消息。也就是说,京城应该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
杨重不再耽误时间,带着自己人匆匆离去。他要赶往九州商行在天津的驻点,获取最新的情报。
天津醉九州大酒楼,后院一间密室中。杨重接见了九州商行天津谍站的首脑人物。
天津站的首脑人物姓洪名构,这是个化名。代表五十四张牌中的红桃钩。
从天启七年开始,五十四张牌就进行了重组。十八罗汉都回归了情报系统,也就是九州商行。三十六金刚也基本上回归了杨重本人的侍卫队。
他们中有几人因伤病衰老等原因荣退休养,更换了新人。所以他们的化名也进行了统一更新。现在每个人的化名都是两个字。除了大鬼,小鬼姓王外,其余人化名都是四个姓,黑,洪,梅,方。名则是开,谭,构,十,九…耀。
杨重刚和洪构谈了几句话,就有人匆匆来报道:“东主,小鬼急报!”边说边递上一封密封的书信。
杨重将信打开一看,上面是工整的小楷字体书写。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