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了。明军有火枪手不奇怪,但他们不可能近距射杀八旗兵,因为还没接近,他们就会逃跑。
“所以,我断定这是明国的一队很特别的兵马。另外一件事,我们的另外一队斥候在东南五十里处,和一队明国身着便服的锦衣卫遭遇,发生了厮杀。之所以知道他们是锦衣卫,是我们抓到个俘虏。”
德格勒摸着光溜溜的脑袋道:“锦衣卫我知道,明国皇帝的贴身爪牙,皇家家丁。只是这时候,明国皇帝派他们出来干什么?没听说他们打仗也行。”
“从那个俘虏口中,我们知道他们是要找个人,但找谁,只有他们的头目才知道。”
“那这个人一定很重要。”
“不是重要,是非常重要。那支神秘的兵马肯定也和此相关。”
“可…可五哥,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也无法弄清这个人是谁?”
莽古尔泰叹口气道:“我就是想弄清,说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此时,一名亲护军前来禀报道:“启禀主子,有个新掳来的尼堪阿哈说自己有要事向主子说,说这是个很有价值的消息。”
莽古尔泰道:“哦,让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穿着破烂绸缎的汉人被推攘了进来,正是从庞家庄掳来的庞大钱。另有一名担当翻译的汉人包衣也被召唤了过来。
庞大钱见了莽古尔泰,知道这是个鞑子大官,磕头如捣蒜般说道:“主子,我有个重要的消息向主子禀告,只求主子放我一家老小,让我等归乡。”
莽古尔泰冷哼一声道:“主子?你这尼堪现在还不配当本贝勒爷的奴才。还想讨价还价,谈条件?也罢,你且先说来听听。若真有用,本贝勒自会宽待你等。若是诓骗本贝勒,有你好看。”
庞大钱又思虑了两息,方才答道:“贝勒…贝勒爷爷,是这样,前几日,有队大明的宫廷车马从我们那不远处经过,前往西边。”
莽古尔泰一听来了精神,说道:“哦?继续说。要说仔细了。”
“小的是大明等待补缺的举人,对大明典章礼制规仪再清楚不过,确定这队人马是去昌平天寿山祭扫的皇亲国戚。
小的又掐指一算,那几日中,属大明诸先帝忌日的只有天启帝朱由校,是八月二十二日。小的由此断定前去祭扫的人必是懿安皇后张嫣。也就是当今大明天子的皇嫂。”
莽古尔泰哈哈大笑起来道:“明白了,我全明白了。”而后他又收起笑容对庞大钱道:
“你这奴才脑子也不好使,你告知了本贝勒这消息,还想回归乡里?即便本贝勒放了你,你不怕明国查出是你泄的密,将你诛灭全族?
不过,本贝勒看你也是个读书人,留在身边也有点用。这样吧,你和你家人就在贝勒爷我身边做包衣,不比到一般旗丁家里做如同牛马一般的阿哈强?”
待亲护军将庞大钱带走,莽古尔泰冷声道:“传令,集结兵马。我要亲自去攻下永安城。”
德格勒惊讶道:“可汗王此前的做战谋划中,没有打永安城这一步啊。”
莽古尔泰笑道:“依那庞大钱所说,再结合明国的那两路小股奇怪兵马来看,定是朱由检的皇嫂去扫墓时被遮断了归路。那么她的銮驾只能去一个地方暂避,就是昌平府治所所在的永安城。
所以我临时决定,掳了朱由检的皇嫂,这可是个泼天的功劳。十弟,我带走六个牛录去打永安城。你带着主力兵马在此等待汗王的消息。他若让你南下到明国京城附近与他会合,你自带兵马前去就是,不用等我。”
“是不是要先通晓汗王一声?另外,五哥你只带六牛录人马是不是少了点?”
“通知汗王来不及了。这一来一回好几天,到嘴的鸭子早飞了。我现在就即刻发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