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九月初八。
京师东五十里,八旗军大营。
“报!启禀汗王。据西北方向探马所报,明国满桂部,侯世禄部已抵达明国京城西北郊。”
坐于虎皮椅上的皇太极有些懊恼的说道:“莽古尔泰若不是自作主张,去攻昌平永安。现在满桂和侯世禄当是在九泉之下了!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接着,又是一名护军令兵飞奔入帐报道:“报!启禀汗王。据殿后探马所报,袁崇焕部已取道河西务,向明国京城赶来。”
皇太极轻蔑一笑道:“这猿猴子绕就绕吧,还兜这么远的路。生怕碰上咱们。他从河西务过来,那要多久才能赶到京师?”
一旁的范文程回道:“启禀汗王,至少要五天之后了。”
“五天之后…”皇太极一边抚弄着手上的扳指,一边嘀咕沉吟着,片刻后说道:“那我们就先解决了满桂和侯世禄部。宪斗,你看如何?”
范文程立刻应道:“奴才认为理当如此。”
“传本汗旨意,全军开拔,至明国京城东十里外扎营。”
此时,一名护军上前禀报道:“启禀汗王,我军镶黄旗下还有两个牛录未归。是否要派人前去寻他们?”
皇太极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本汗不是前几天,就要各部做好移营的准备了吗?怎么还有两个牛录在外面游荡?”
那护军令兵连忙解释道:“回汗王。这两个牛录是一路的。按规划,他们本应该昨日就押运一批粮草来大营的,那样我们便可知会他们这消息。谁知他们昨日未按期归来。”
皇太极不耐烦的说道:“定是他们劫掠劫的兴起,跑远了。不用管他们,他们回时不见大营,自会一路寻来。”
……
幸集。真定府的卫所兵押着那些被俘的包衣阿哈们,在城池周边挖掘壕沟,在城中加固着城防。
城头,杨庞与杨重一边巡视着,一边商议着。杨庞首先开口道:“二弟啊,你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走?是否要前往京城,与京营的人联系上,再按其调配行事?按例理当如此。”
杨重站住脚步,笑道:“大哥。那样的话,你这两千卫所兵,还有弟弟这五百兵马怕是要给人送了!”
“此意何解?”
“如今负责京城防御的,定是那不学无术的勋贵膏粱子弟。和他们联系上就得听从他们调遣。我们这兵马按例是入不了京城的。他们定会要我们驻守在某处城墙脚下,或某城门前,为其藩篱。这是好听的话。
不好听的话是要我们做消耗建虏的炮灰。我们这点人马,能经的起建虏马队一冲?只怕建虏军向我军阵开来时,这两千卫所兵就垮了。”
杨庞嘟囔道:“可…可二弟啊。我们是来勤王的。总不能一直在这小城中躲着。你看,你还让人在这挖壕筑墙的,似乎是想要在此长久驻守的样子。”
杨重冷哼一声道:“大队人马有大队人马的打法,我们这小队人马有小队人马的打法。我们这路兵马,只怕是到目前为止,所有明军中歼灭的建虏数量最多的。难道这不算勤王吗?
大哥,你放一百个心,京城破不了!即便没有任何勤王军,京城也破不了。因为那根本不是鞑虏此次入寇的目的。他们入寇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劫掠。所以我们在这狙击他们的劫掠人马,就是最有效的勤王之举。”
看到杨庞还是皱着眉头的样子,杨重又补充道:“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参加与建虏的正面大战,但那得等机会。”
“什么机会?”
“当然是与其它勤王军联合在一起的机会。”
此时,附近有军士喊叫道:“注意!西南方,出现大批兵马!正向此而来!”
杨重连忙拉开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