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复火绳枪已挎在后背,手上只拽着把燧发手枪。
两名建虏见此,对视一眼,调转马头狂奔逃去。其余三人要追,程登却道:“不用追了,我们已伤亡惨重,剩下几个也受伤不轻。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割下建虏的首级,带伤袍泽尸体撤退。”
割尸首时,有一斥候说道:“小六,干嘛开始时不射人?”
那名被称为小六的斥候忙解释道:“那么快的速度,我以为射马就能让他摔个半死。他穿着甲胄,要射杀他需用钢芯锥弹。这钢芯锥弹上面一年才配发二十颗…”
“嗨,你真是死心眼。用完了还可以再从尸体上挖出来。”
“你这就不懂了。这锥弹打完就废了,因为尾巴的软铅已胀开了,不能复用的。”
四个人迅速的割下建虏首级,将八名同伴尸体挂到马匹空马鞍上,匆匆向西撤去。不一会,现场只剩下十六具无头尸身,还有空中海东青的悲鸣。
……
皇太极看着十六具无头尸身,欲哭无泪。这可不是普通的十六名八旗兵,而是八旗中精锐中的精锐,一人能顶一百名普通的八旗旗丁。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昂重尼堪的恐怖。此前,这昂重尼堪也让他有些惧怕,但和当前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如果做个不恰当的比方,早前的惧怕是常人对老鼠对无赖的惧怕,那是出于厌恶。而现在是常人对老虎对江洋大盗的惧怕,这是出于恐惧。
岱海湖畔的风驰军大营中,程登被军医用烈酒浸泡过的棉线缝合着伤口。同时,他一边喝着蒜泥酒,一边向张磊,陈宇,程志焕等军官报告着战斗经过。
伤口缝合和蒜泥酒这两样东西,在杨重麾下各武装中几乎成了军医标配。杨重不知道如何弄出大蒜素,但却误打误撞的泡出了蒜泥酒,发现对抗伤口溃疡也有一定效果。
几个军官听了他的报告,也有点愕然。这些风驰军斥候虽然不是红衣军中的特战队,但也是非比寻常的精锐,竟然被对方一口气干掉了八个。这次,皇太极亲自率领的八旗果然不同于上一批。
皇太极将大军在乌兰察布一连停驻了好几天,心绪平复后,才拔营继续西进。
仅仅半天时间,近四万大军就兵分几路,进入了两山之间的盆地平原地带。
这块盆地形如一个放倒的葫芦,葫芦嘴朝西,底部朝东。它的南面是马头山,北面是蛮汉山。东西长约八十里,南北最宽处也就是葫芦肚只有二十八里宽,最窄处也就是葫芦腰部不到二十里宽。
那葫芦肚里有一方圆十余里的大湖,便是岱海。岱海北岸和蛮汉山间只有七里宽,而南岸和马头山之间更是狭窄,不到三里宽。
皇太极遣斥候一番查探,得知对方将主营扎在岱海西岸,葫芦腰的位置。岱海南北临近盆地的低矮丘梁上,还建有若干营垒。
他能了解的情况只有这么多,至于对方主营和各个营垒各屯兵多少?兵种如何配置?他却是不得而知。就这,还是他消耗大量斥候换来的。
他因为心疼自己的前锋营,舍不得派太多的前锋营白巴牙喇去冒险,所以这次的斥候大都是蒙古探马,以及普通行营旗丁的斥候。
皇太极望着方圆十余里,烟波浩渺的岱海,无奈的下令道:“传朕军令,在岱海东岸扎下大营。”
那些贝勒,额真们不解起来,这才拔营大半天时间,怎么又要扎营?他们从没见过皇太极征伐时,如此犹犹豫豫的样子。
代善首先问道:“汗王,我们才拔营,为何又要扎营?前方不过有个敌军大营,几个小垒。要儿郎和奴才们以进攻阵形穿过去便可。他们要战便战。不战我们直接冲到土默川上,夺下归化城。即便不夺城,在那里安营扎寨也不迟。”
阿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