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顿住了脚蹄。有些战马不顾主人的驱喝,干脆调转头跑离了壕沟。
与此同时,铳弹箭矢再次向这些建虏袭来。在壕沟边挤成一团的建虏骑兵又倒下去一片。
杜度高喝道:“下马做战!”建虏们纷纷从马鞍上跳了下来,直接向壕沟对面跳去。
五尺的宽度,是成年人助跑下便能一步跳过去的距离。但是他们从跳跃到落地站稳的一两息间,不可能躲开对面枪矛刀枪的捅刺。
跃沟而过的建虏被枪矛接二连三的捅下沟底。一名重甲的巴牙喇被捅入沟底,却没有受伤,还想扒着沟沿攀爬上来,却被贴着地皮刺来的矛枪扎入了头颅。
阿巴泰亲率的步卒也跟了上来,他们见此情况,干脆散开,试图全线直接越过壕沟。对方两个哨屯两百人,不可能将这个宽达两百余步的“缺口”全堵住。
一些建虏步甲刚刚跳跃过壕沟,就听到如同滚雷般的马蹄奔踏声,一支为数近千骑的明军骑队赶了过来。他们直接跳下坐骑,手持骑枪冲到壕沟前,加入厮杀。
刚刚跃过壕沟的近百建虏几息间就被斩杀殆尽。只有十几个机灵的因提早跳回壕沟一侧,而幸免于难。
随后,这两百余步的“缺口”,被密密麻麻的枪林矛刃封闭起来。
堑壕后方十余步的木制炮台上,刚轰射完没多久的中型和重型佛朗机,装填了子炮,调转了炮口,向建虏后方密集的人群再次俯角直射出一轮霰弹。
“撤!”看着麾下兵马被轰的东倒西歪,阿巴泰无奈的喊道。
片刻后,突围不成的后金军再次缩回了王家堡。
第二天上午,整个堑壕内侧都补齐了近一人高的拒马鹿砦。无论骑兵,步卒都不可能轻易逾越这些障碍了。而且,明军还在继续加宽加深壕沟,堆高内侧的壁垒。靠阿巴泰自己突围显然无望了。
对阿巴泰而言,昨晚的突围行动也并非完全没有成果,至少有三名报信的巴牙喇乘机跑了出去。就看皇太极接到信后,能不能来救援他了。
此时,皇太极亲率的后金主力正在蒲阴陉艰难的前行着。
蒲阴古道是条可从晋北各盆地向河北平原输运大队人马的通道。
它的地形远比阿巴泰被伏击的乔沟要凶险。它最窄的地方只有五尺宽,宽的地方也不过两三仗。陉道两边全是崇山峻岭,有的路段是两侧为陡峭悬崖的一线天。
皇太极攻下涞源县城劫掠多日后,便留下上千步甲屯守,自带着两万大军走蒲阴陉东段,向保定进发。
他打算将京畿以南和京畿地区大肆劫掠一番,再北走,从第一次寇掠大明的路线返回沈阳。
但是皇太极做梦也没想到,这一百五十里长的路程,他竟然走了七天还没走出去!
这倒不是因为蒲阴陉难走,八旗不善于山地行军,而是因为有小股部队不断的袭扰后金军。
他们有时候会在悬崖峭壁上投下若干震天雷,万人敌,或者直接落下巨石;有时会在茂密的松林中放铳放枪,那火枪打的又准又狠,根本找不到放铳的人在何处。
更夸张的是,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可以将千斤重的佛朗机架在某个山岭上,隔着百步甚至几十步的距离向他们的行军队列轰射霰弹。这距离看上去很短,但要让兵马逼上前去却要绕很远的山路。
有时候,他们会躲在距离陉道较远的丘梁山脊后,用种不知类型的炮具,向陉道上抛投点燃药捻的震天雷。
那震天雷如同大西瓜般大小,威力巨大,有时凌空爆炸,能炸倒一片人马。等八旗兵士越过山梁,对方却已无影无踪,不知钻到山中何处去了。
皇太极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派出大量斥候,但这些斥候许多都有去无回。哪怕是他精锐的前锋营巴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