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停在回春庄门口,郑耀眯了眯眼睛,抄着手走过去。
福霖和宋老五跳下车车辕,迎上郑耀,行礼道:“郑先生,我们奉县令之命,送来一批孩子来回春庄暂住。”
郑耀上下打量福霖,才十岁已经不俗,慢慢展开一抹笑,道:“我去叫人。”
福霖:……
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没想出答案,远远瞧见李弘京来了,她抬手挥了挥,冲李弘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李弘京走到近前,宋老五递上相关文书,“这些孩子被人贩子吓着了,在县衙中不大自在,县令让我们送来,也许跟孩子们一起,能好一点。他们在这儿住的时间不会太长,等家人来接了就能走。住宿费和伙食费等以后再结。”
李弘京低头认真检查过文书后,道:“跟我来。”
马车行驶进住宿区,这里是二十人一间的大通铺,没有空余的房间,只能把这二十多个孩子插进不同的宿舍里,尽量保证一大带一小,能照顾小点的孩子们。
“放心,我会叫人看着,杜绝发生欺凌现象。”李弘京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
福霖和宋老五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不由睁大眼睛,远处教学区内,一个身影正缓缓倒下。
李弘京先回过神跑过去,福霖和宋老五赶紧跟上。
“顾先生?这怎么搞的?”福霖嘟囔着,不碍她熟练地探脉,再从怀里取出银针,刺向太阳、少阳二穴。
一刻钟后,顾泽文缓缓醒来,对上福霖的笑脸。
“先生,你这段时间太累了,心中又有郁气凝结,我给你开个方子,吃上一段时间就能好。”
顾泽文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冷淡说:“不必。”
“先生,若是你不相信福霖的医术,我带你去找杨先生。”李弘京皱眉道。
顾泽文缓缓站起,道:“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
他抛下众人,独自一人离开。
宋老五担忧地望着顾泽文的背影,“顾先生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福霖也不大理解,胳膊肘碰碰李弘京,“你不是和顾先生关系不错吗?顾先生是遇上事了?”
李弘京并不知道,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福霖看了只觉伤心和茫然。
他淡漠道:“顾先生不会跟我说私事。”
福霖耸耸肩,踮起脚尖挎上李弘京的肩膀,哈哈一笑,“那你去打听打听,郁结于心,可是可大可小,不如找出来原因,再想办法解决。”
李弘京抿唇,往旁边退了一步,离开麻麻酥酥的暖意,等战栗感远远退去,他才清了清嗓子,脑袋烦乱地赢下,“好。”
福霖眨眨眼,也被此时李弘京的好说话震惊了。
宋老五则拧紧了眉头,目光不断在福霖和李弘京的脸,肢体上徘徊,总觉得氛围有些不对。
福霖被看得头皮发毛,为了打断奇怪的氛围,问起宋老五道,“县衙还有钱吗?我记得上次修水库可用了不少银钱。”
宋老五收回目光,道:“是不大富裕,但给这些孩子们支付伙食费和住宿费,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县衙库房里真没钱了,县令打算凡是过来领孩子的富贵人家都要给一笔托管费,用来平帐。
“其实在县衙旁边做一个募捐箱不错,提前言明是为这些解救出的孩子们生活所需,我想会有善心人选择捐赠,至少我会去捐的。以后还可以长期放置,用募捐箱的钱做些好事。”
李弘京道:“不如记下募捐人的名字,将来刻碑纪念。”
就是为了能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碑上,必须得捐钱啊。
福霖笑道:“这主意比我的好,咱们县的大户一定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