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郑耀。
顾先生对福霖一直颇有微词，原因还出在他身上，顾先生应该察觉到了他的一些念头，但认为福霖的家世太过低微，不能给他助力，便一直不喜福霖。
由郑耀去说服顾先生正好，相信顾先生能抛却偏见看待福霖。
郑耀目光定在手札上，痛快答应下来。
李弘京挥退郑耀，手指在手札上拂过，心底暗暗思量要再给福霖去一封信，请教请教隐藏在手札后的思想脉络，以及他对顾泽文和郑耀的安排。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南方，他不能忽略心头的那点情绪，他想福霖了。
远在余杭的福霖却不知有人惦记她，她正在甘霖巷井旁等顾婉。
快到中午时，家家户户都忙着做饭，井水旁已经无人时，顾婉才带着女儿出来。
福霖快步迎上前去，笑道：“好久不见！”
其实并不算好久不见，她常常在茶楼里瞧见顾婉和她的女儿，看着她们的气色一日日好起来护，终于放了心。
顾婉露出笑容，让女儿陪着福霖玩一会儿，她去洗衣裳。虽然家里有仆人，可她被婆婆搓磨，每日仍需洗衣、打水。为了维持家里的体面，她只能在中午和晚上，外面无人时再到井口旁洗衣。
福霖将糖果和点心拿给女孩儿吃，女孩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福霖，低声说谢谢。
福霖摸摸女孩的脸，“不用谢，喜欢吃什么，姐姐还给你买。”
顾婉从井口边打水，闻言看向福霖，犹豫道：“我在他的身上闻见了脂粉味。”
福霖抬头看顾婉，反问道：“你还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婉心里落了定，她已经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笑道：“谢谢。”
福霖一怔，随即翘起嘴角，顾婉这么聪慧，要是是个男子，就没她哥什么事了。
福霖道：“放心，不长久了。若是和离，你便允了就是，到时候我接你去找你哥哥。”
顾婉感激说：“谢谢。”
福霖连忙摆手，“虽然你哥不大待见我，可也教了我不少，于我有半师之情。”
顾婉尴尬道：“我哥有时一根筋，请姑娘莫要见怪。”
福霖摆手，“不怪不怪，等把你们带回去，我看他还能对我冷脸。”
她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何况看轻她的又不止一个，她若是在意，早就被气死了。
“您这段时日还要受些委屈，千万要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