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晌午,北梁皇刘胜带着王后驾到。
赵贞忙躲在刘珏身后,把脑袋埋在胸口。
免得被他们看见。
只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北梁皇。
只见刘胜脸色暗淡,眉宇间尽是疲倦之色。
心中不禁暗忖:“看样子这老刘果然是染病在身,不知道得的什么病?”
刘胜端坐在龙椅之上。
目光从众人身上缓缓扫过。
最后,落在了尚书令谭言的身上。
缓缓的说道:“谭爱卿,这次南陈太子亲自来访,商议岭南五城归属,你们几个老臣,可商议好对策了吗?”
谭言站起身:“启禀陛下,微臣与章中书、李丞相等商议了一番,我北梁兵强马壮,戎边将士勇武,不管他南陈如何,都决计不能妥协,寸土不让。若这南陈太子敢在北梁胡来,索性便将其扣留,以其为质子,逼迫南陈退兵五百里。”
刘胜嗯了一声:“谭爱卿,我北梁乃是礼仪之邦,扣留人质这种卑劣行径,有失国体,且不可为”
“陛下声明,是老臣欠考虑了。”北梁皇话里带刺,谭言人老成精,岂能听不出?当下便瓮声说道。
刘胜又将目光转向刘珏:“十一皇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刘珏就坐在大殿左下手。
见刘胜询问,便站起来一躬身说道:“儿臣愚钝,一切听父皇旨意。”
刘胜眉头一挑,哼了一声,显得十分不满。
刘珏也不在意,只是躬着身一言不发。
这时,殿外来报:“南陈使者,太子梁巨木觐见。”
刘胜脸色一肃,坐直了腰板。
向立于右手边的曹爽会意,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宣,南陈太子梁巨木觐见。”
少倾,便见刘枢陪着一位锦衣青年,从殿外走了进。
身后还跟着十名衣着华丽的随从。
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锦盒。
到了殿里,刘枢一躬身:“启禀父皇,儿臣不辱使命,已迎南陈太子前来见驾。”
说完,便走到一侧站定。
那锦衣青年即不行礼,也不下跪,仰头看着龙椅上的刘胜,朗声说道:“南陈监国太子梁巨木,见过王上。”
他如此倨傲无礼,不但刘胜脸色一变。
殿下群臣,也都是一脸怒气。
谭言喝道:“南陈太子殿下,见到吾皇,须行跪拜之礼,你南陈向来自称礼仪之邦,怎如此有失礼节?”
梁巨木傲然的说道:“我乃是南陈监国太子,地位与北梁皇等同,乃是国君见国君,何须行礼?”
谭言怒目而视:“即便是你父皇梁师道见了我吾皇,也得躬身问候,你个黄毛小儿,竟敢殿前放肆,无礼失节,是不将我北梁放在眼里吗?”
梁巨木瞥了他一眼:“你就是那位自称北梁定海神针的尚书令谭言吧?哼哼,身为臣子,对友国监国太子无礼,可是将我南陈不放在眼里吗?”
“你……”
谭言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当场发飙。
刘胜这时才开口说道:“谭爱卿,南陈太子来访,我北梁岂可有失体统?你且退下。”
谭言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刘胜居高临下,看向梁巨木,缓缓的说道:“巨木贤侄,朕听闻你远道而来,特意在这朝阳殿备下酒宴,为贤侄接风洗尘。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把酒言欢,其他事宜,容后再议?”
梁巨木淡淡一笑:“那就多谢北梁皇盛情款待了,本太子也为陛下准备的厚礼,还望笑纳。来人啊,奉礼。”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侍从们,便双手捧着礼盒,上前几步。
梁